湛藍的天空無邊無際,只見一隻白鶴展翅飛來,而那白鶴的背上盤坐著一個青年模樣的男人。
白鶴的目標是一座小島,其長近百里,其寬五六十里,小島東南高,西北低,在西北部的平原上矗立著一座城池。
小島名叫落山島,城池名叫落山縣,乃是滄漓凌氏劃分出來的諸多凡俗縣城之一。
此時,在那落山縣城門處,正聚集著百十個人,有老有少,有穿著華服者,亦有衣著樸素之人。
他們翹首而盼,似在等待某位大人物的到來。
忽地,站在最前面幾人中的一個中年叫道:「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面露大喜,紛紛抬頭仰望,有的甚至開口詢問,「哪兒呢?哪兒呢?」
下一刻,一隻通體雪白的白鶴穩穩的落在所有人的正前方,引吭啼鳴一聲,似一位高傲的公主。
白鶴背上的青年人一躍而起,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在領頭的幾人帶領下,一群人立馬圍了過來。
「落山縣縣令凌子業,攜全縣士紳恭迎本家仙師。」
說著,他就帶領所有人朝著乘白鶴而來的青年人拱手。
眼見著昔日的長輩,以及玩伴紛紛向自己行大禮,青年人趕忙扶起中年縣令,說道:「大哥,諸位鄉里,我亦出自落山縣,家鄉有難,豈能袖手旁觀,諸位不必如此客氣。」
眾人聽到這話,頓時放鬆了許多,就連空氣中的氣氛也都活躍了起來。
而青年人在扶起中年縣令時,才發現他的面色很差,就好像很久沒有休息一樣。
再看向周圍其他人,同樣時一臉憔悴,同中年縣令都差不多。
所起在扶起中年縣令的瞬間,青年人將一股靈力渡入對方體內。
靈氣進入身體的瞬間,中年縣令頓覺全身的疲憊去了許多,看著青年人露出震驚的表情,青年人只是朝他笑了笑。
見此,中年縣令知道剛剛那是仙人手段,非自己可以猜測的。
「禮不可廢,二弟如今已是本家的仙師,自當受我等尊敬。」
原來這名青年人原名凌子寬,出自流雲群島落山縣,進入家族修煉後受到一名築基執事的器重,接替了他那一家的香火,這才得賜子輩,改名為凌孝寬。
而這凌孝寬就是這落山縣縣令凌子業的親弟弟,兩人自由父母雙亡,多乃於這個大不了自己幾歲的大哥照顧,否則早就去見地下的爹娘了。
因此凌孝寬對這個大哥很是尊敬,送了他不少滋補身體的丹藥,讓年近五十的凌子業看起來就像是出入四十歲的中年人。
凌孝寬比他大哥凌子業小不了幾歲,可因為踏上了修煉之途,四十來歲的的他看起來就似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
而這在周圍人看來,當真是仙人手段。
眼見大哥執著於禮不可廢,凌孝寬也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卻始終未見到自己想要見的人。
於是看向縣令大哥,詢問道,「大哥,怎麼不見駐守落山縣道場的家族修士?」
聞言,縣令凌子業嘆了一口氣,本就精神不佳的他,此刻臉色更差了,」二弟,此事說來話在長,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我們還是先回家,到了家為兄在慢慢與分說。」
凌孝寬點了點頭,「也好。」
隨後,他隨同大哥返回到在城內的家,一路上著實被不少縣令圍觀。
縣城,縣令家裡,凌子業斌退僕人和一種兒女們,與凌孝寬對坐於書房之內。
只見他緩緩開口道:「孝驪仙師,連同另外兩位駐守仙師,均已為城中鬼物所害。」
聽聞此話,凌孝寬大驚出聲,「什麼,孝驪族妹死了?」
落山縣道場原本只有凌孝驪一人,可在不久前,家族提高了駐守修士的待遇,從散修中招募了不少人,給落山縣道場分派了兩人。
凌子業點頭,凌孝寬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還請大哥細細說來。」
散修死了也就死了,凌氏家族可是付了靈石的,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但凌孝驪死了就不一樣了,她可是凌氏子弟,能在練氣期就有子輩,就說明她至少是族內某位築基執事的嫡親後輩,否則只可能叫凌驪,不會被叫凌孝驪。
眼下凌孝寬至少要弄清楚凌孝驪是怎麼死的,如此才好向她的那位長輩解釋。
縣令凌子業說道:「半個月前,城中王大戶一家,滿門十七口,一夜之間全死了。
第二日一早,才被倒夜宵的人發現,然後立刻就上報到了為兄這裡,為兄帶人查看,發現那些人死的蹊蹺,於是就向駐守道場的仙師匯報了此事。
仙師檢查後認定是鬼物所為,當夜就留在了王大戶的家裡,想要將滅了王大戶滿門的鬼物滅殺了。
不曾想到了第二日時,那留在王大戶家的仙師竟然受了重傷,言鬼物厲害,他一人不是對手,需要趕回道場叫來幫手。」
凌氏家族在各縣城的道場並不在縣城裡面,而是在縣城之外,之所以如此安排,一則是不想打擾凡俗族人生活,二則是不想駐守修士被花花的凡俗世界擾亂了求道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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