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神色鎮定仿若一家之主的謝明瑞。
再看看打扮的非主流的謝媛媛。
溫暖冷笑。
「我媽嫁進來的時候你們已經記事了,這些年我媽付出了多少,你們心知肚明!怎麼,臉都不要了,想讓她把這條命都搭在你們謝家?」
「這麼多年,你們吃的飯是我媽做的,穿的衣服是我媽縫的,能平平安安的活到今天,你們不會以為是天上掉下來的好福氣吧?」
「還有,爸重病住院的這幾年,你們都在哪兒呢?不還是我媽一個人忙前忙後的操勞?」
主臥里一片沉默。
謝明瑞的臉色格外陰沉。
溫暖沉聲道:「哥成家了,媛媛也考上大學了,我媽對你們仁至義盡了!如今爸的頭七也過了,你們」
「溫暖,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目光陰鷙,謝明瑞身上混不吝的氣息透了出來,「敢情爸當了這麼多年的冤大頭把你養大,如今你工作了能自己養活自己了,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
即將吃到嘴裡的肥肉一轉眼變成了鴨子。
鴨子還撲扇著翅膀要飛走。
謝明瑞笑的陰惻惻的,「想脫離謝家是吧?可以啊!把這些年你們娘兒倆在我們謝家吃的穿的用的都還清了,你們愛死哪兒死哪兒去!否則,門兒都沒有!」
「沒錯!」
謝媛媛連連點頭,猶嫌不足,「媽,我爸走之前一直都是你陪著的。我爸的錢都交給你了吧?我下個月就開學了,學費好幾萬呢,你就算要走,總得把錢給我們分了吧?我們也是有繼承權的,總不能全都你們母女倆昧了吧?」
溫素心氣的身子都在抖。
謝家不過小富之家,吃飽穿暖而已。
謝建國工作應酬開銷大。
家裡還有三個孩子要養。
更別說謝明瑞結婚買房買車的大筆開銷,和謝媛媛出國留學的各種費用了。
及至謝建國生病住院,家底都花光了不說,還欠了幾十萬的外債。
他們到底哪兒來的臉,覺得謝建國還有遺產給他們啊?
回頭看向黑白遺像里那張含笑的麻木面孔,溫素心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安慰的怕了拍媽媽的手,溫暖抬眼看向廚房裡的刀架。
比不要臉是吧?
比撒潑是吧?
來啊!!!
她豁出去了!
看看今天誰敢攔著媽媽不讓她出謝家的大門。
溫暖的腳才剛邁出一步,一道冷沉的聲音從臥室門口響起。
「吵什麼呢?」
一群人聞聲回頭。
主臥里倏地一靜。
看清來人,別墅里瞬間熱鬧起來。
「九叔,做夢都沒想到您會來!」
「九叔,我爸要是知道他有這麼大的面子,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榮幸的。」
謝聿川一進門就看到了溫暖。
臉白的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扶著溫素心的兩隻手微微顫著,手背上青筋畢現。
眸子裡的光更是兇猛如母獸。
在一起幾年,見過她的沉著,清冷,嫵媚。
還是頭一次見她露出這幅模樣。
可見氣的狠了。
謝聿川冷冷的掃了一圈。
無視謝明瑞討好的笑容,徑自轉身走向靈堂。
取香。
點香。
插進香爐。
不過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動作,從他手裡做出來,卻格外的威嚴好看。
謝明瑞激動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同是姓謝,他們是地上的泥。
眼前這位,卻是天上的神。
謝家是京圈頂級豪門。
而謝聿川,是這頂級豪門的家主,執掌龐大的商業帝國謝氏集團。
此刻,平日預約都未必能見得到的九叔出現在了謝家。
謝明瑞比謝聿川小9歲。
可論輩分,他要叫謝聿川一聲九叔。
當初父親求爺爺告奶奶的把關係托到了謝家本家最沒出息的五叔那兒,五叔打了聲招呼,父親就成了謝氏旗下分公司的負責人。
如果把關係托到九叔那兒,不知又會是怎樣的潑天富貴。
不過也沒關係,等他抱上九叔的大腿
沒等謝明瑞想下去,眼前一暗。
再抬眼,正對上謝聿川滿是威壓的冷沉眼神,「在吵什麼?」
這
清官難斷家務事。
父親去世,繼母想離家另過這種芝麻大點兒的小事就沒必要拿出來說了。
目光掃過溫暖,想到九叔進門至今她連句招呼都沒跟九叔打。
謝明瑞賠笑的說道:「溫暖不懂事,我正教訓她呢。」
不懂事。
教訓。
冷冽慍怒的目光滑過低著頭不說話的溫暖,繼而落在了謝明瑞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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