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玄宗宗主手臂用力。
白道一被其貫穿胸口,頓時感覺到身體由內而外承受了巨大無比的力量。
「啊啊啊啊」
他痛苦的喊聲繚繞在白塵海的耳畔。
白塵海抬頭望著,眼中的不甘與憤怒通通化作澎湃的雲氣。
很快,白塵海四肢籠罩雲霧形成的鎧甲,力量瞬間提升十多倍。
地面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壓力,再度龜裂開來,蜘蛛網狀的痕跡以他左右雙手掌心和左右雙腳腳尖為中心點,向周圍輻射擴散。
轟隆隆隆
地面顫動起來,白塵海的力量已經體現到了極致。
然而,玄宗宗主淡漠無情,一隻腳輕飄飄向下壓。
白塵海脊椎頓時咔吱作響,莫大的痛苦席捲他的神經末梢。
「我說了,叛徒就該死。」
宗主搖了搖頭,貫穿白道一的那隻手掌緩緩握緊。
下一秒,他以腰肢發動震顫之力,帶動手臂旋轉。
轟的一聲響,白道一暴碎開來,化作肉塊與血沫紛紛揚揚灑落天地間。
屍骨無存!
「你你你,你和我家老爺子可是過命的兄弟啊!怎麼可以下得去手?」
玄宗宗主神色憂傷,嘆了口氣:「他是為你而死,我也不想殺他呀。」
「你真的以為我沒有察覺到他和你的密謀嗎?」
「可是自始至終,身為宗主的我秉承著仁愛的原則,給了他機會也給了你機會,只要今天你不走上玄玄峰,那麼你白家依舊是我玄宗源遠流長的世家。」
「可惜,真的非常可惜。老夥計沒了,那我也不會讓他在下面孤單。」
「一時片刻,我也沒辦法下去陪著他,那麼,就只好讓你們整個白家陪葬了。」
聽聞此言,白塵海怒急攻心,一道鮮血從他口中噴灑出來。
呲啦!
濺起的血珠之中蘊藏著靈氣,化作一隻只血色小箭,繞著彎襲擊玄宗宗主背部。
「別白費功夫了。」段嘯揮動袖子,打出水瓶器物,將所有的攻擊盡數吸納。
宗主腳尖向下挪移,對準白塵海的腰椎,然後輕輕跺腳。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中,白塵海失去了對於身體下半部分的體感。
他咬著牙,忍著疼,以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望過去。
「為什麼?為什麼?你是一宗之主,還有什麼必須要得到的嗎?」
「道底是為什麼啊,堂堂玄宗宗主會被鬼迷了心竅?」
玄宗宗主嘴角微微上揚,似乎顯出一抹如釋重負的輕鬆。
「白小子,我也是看著你從小到大慢慢長大,你小時候我也抱著你撒過尿,就沖這點情分,那我便讓你死明白。」
「接下來往後看吧。」
話語方落,他左手一翻一抬,掌心之中多了一顆小孩拳頭大小的晶體眼球。
眼球通體呈水晶狀,水晶相當純淨,但中心處有一縷黑氣肆意扭曲蠕動。
「這件秘寶名為至尊之眼,你可知道我蒼玄界一脈的玄宗二祖當年得到此物之後相互之間有過巨大的分歧,最後還是我們宗主一脈獲勝,就其封存留了下來。」
說著,他鄙夷地瞥了一眼段嘯,「此物乃是真正的秘寶,和段嘯手中的破爛雕像不可同日而語。」
段嘯渾身戰慄,不敢反駁。
因為他看到至尊之眼後,頓時明白——至尊之眼蘊含著那至高無上的存在的意志,直面此物幾乎約等於直面那位存在。
段嘯依稀看出至尊之眼沒有完全解除封印,但是,僅僅憑藉氣息,他已經察覺到了此物之逆天。
對比起來,他所掌握石像僅僅是蘊藏著向祖魔許願的可能性,直接被秒成渣渣。
段嘯眼神閃動,收斂了癲狂與囂張,放低姿態道:
「宗主大人,原來你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經投靠了那位偉大的存在。那我這些天以來的謀劃,豈不是白費苦心?」
宗主微不可查地搖頭,「你連那位存在的尊諱都不知道嗎?」
段嘯愕然,一時片刻說不出話。
宗主不再理會他,雙手舉起至尊之眼,口中念誦著不可聆聽的音節。
很快,周圍的空氣凝固起來,濃郁的黑色霧氣瀰漫,其中仿佛隱藏著無可名狀的恐怖。
段嘯欣喜若狂,匍匐叩拜,仿佛即將獲得無上光榮。
這時,宗主轉過頭,語氣幽幽:「祭祀的開啟需要一個引子,可我剛剛答應了要讓白小子看到最後的結果。」
「啊?!」段嘯心中預感到不妙,但是眼皮子來不及眨動,洶湧的黑暗武器籠罩了他。
沒有發出多餘的聲音,段嘯碎裂成黑色粉末,連靈魂都不剩下點滴。
然後,至尊之眼中的黑暗化作稀薄的霧氣緩緩擴散。
一丈,十丈,百丈
很快,玄玄峰被籠罩在烏雲之中,然後擴大到整個玄宗。
看到天空被巨大的陰影籠罩,玄宗弟子有所不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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