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你在哪呀?丫頭氣性這麼大,說你兩句就真的搬出去啦?你爸前幾天說的都是氣話,不要放在心上,血濃於水,他不會真的把你趕出去的。」陳晨說道。
「不必了,我單位有宿舍,那套房子我早就不住了,你們收回去就收回去吧。」竺姜姜心不在焉地說道。
「何必把事情做得那麼絕呢,你還小不懂,無論你多麼獨立,以後出嫁還是得靠父母兄弟。現在的社會都很現實,娘家要是不爭氣,沒有哪個男人會瞧得起你。」陳晨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如今家裡有你爸,你爸百年之後還有建峰。這麼大一個竺氏集團給你撐腰,你老公哪敢不對你一心一意,肯定處處捧著你對你好。你看看建曦,你也知道的,不過多去了幾次spa,你姐夫就直接給她買了個美容院。」
竺姜姜沒有說話,她知道陳晨不會無緣無故給她打電話。
只是竺姜姜實在想不明白,藥方被賣已成定局,他們還想在她身上得到什麼?
果然,感覺溝通已經到位之後,陳晨很快說出了她的目的。
「那幾個方子你還記得嗎?把那方子發過來,方子賣掉了沒關係,藥方還是有研究價值的,只要公司開發出功效更好的藥品,肯定可以重新奪回市場份額。」
「陳太太,是我不懂還是你不懂啊?賣掉的藥方再給你,我涉嫌泄露商業機密。你們用相同的藥方生產藥品,侵犯智慧財產權,涉嫌仿冒抄襲。你是想害我,還是想害你自己?」
竺姜姜心裡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五味雜陳之下,說出的話自不免充滿了嘲諷。
「你個傻丫頭,怎麼會害你呢?信不過我還信不過你爸嗎?這行業里的門道你不懂,只要在保證藥效的基礎上增減幾味藥物,誰能說得清楚這就不是我們自己研發的方子呢?」陳晨輕輕一笑。
「方子上的草藥太多,我早就忘記了,不用再打電話問我方子的事了。」
沒興趣再跟陳晨掰扯,竺姜姜直接掛斷了電話。
剛掛斷電話,她就看到了時崇發來的消息,上面說四屍案的嫌犯已經被請到公安局了。
竺姜姜連忙請了個假,打車去了公安局,她急於去見一見那個嫌犯,好驗證自己的猜想。
市公安局,審訊室。
一個肥碩的胖子坐在審訊室內,海魂衫背帶褲,嫩藕節一般的手被固定在桌上的銀手銬勒出斑斑血跡。
他皺成一團的臉上寫滿了煩躁不安,嘴裡不停嘟囔著,「哥哥,我要哥哥。」
「他就是白色suv的車主,根本沒法審問,看起來智力有點問題。只能先關著,等dna結果出來才能申請搜查令。」時崇皺緊了眉頭。
情況對他們相當不利,因為四屍案的兇手是有幫凶的,而且幫凶才是有能力掩蓋罪行的那一個。
很有可能等搜查令出來時,他們已經失去所有證據了。
「我已經讓林子涵帶人在他住宅附近布控了,只要有人想銷毀證據,必定插翅難飛。」
「你看看這個。」
竺姜姜打開手機,把昨天讓藍波截取的監控視頻一一展示了出來。
「林安東的鄰居說過林安東跳樓的時候家裡有兩個男人,我懷疑當時在他家的就是這兩個人,你看服裝都對得上,剛好一黑一白。」竺姜姜說道。
「林安東的妻子說話也是玄武口音。」時崇雖對這幾人的聯繫感到有些不可置信,但他還是很快作出了決定。
「我馬上讓人幫林安東的妻子帶過來。」
「溫娜,二十六歲,父母不詳,鍾岳集團福利院資助的孤兒,箕水衛生護理學院畢業,結婚前曾在鍾家任職保姆,專門負責照顧鍾岳老闆鍾逸廷的弟弟鍾順廷。」時崇翻閱著手中資料。
鍾順廷就是四屍案的嫌犯,他母親死得早,父親沉迷酗酒。
五歲那年發高燒燒了三天才被人發現,治好以後留下了不可逆轉的後遺症,智商只有60,相當於一個四歲的孩子,日常根本離不得人。
「鍾逸廷很可能就是一直在後面給鍾順廷犯罪提供幫助的人,我已經讓人把他帶過來了。」
審訊室里坐著的女人長相清秀,一襲寬鬆的水波紋長衫,短髮沒耳,因為剛生了小孩身材異常豐腴,看起來就是個平凡得不可能再平凡的家庭主婦。
「認識嗎?」時崇把安寧的照片推到了溫娜面前。
溫娜木著臉,搖了搖頭。
「那這個呢?」這次是溫娜喬裝後從安寧家拿走私人物品的監控視頻。
溫娜臉一下子刷白,抿著唇半天沒有說話。
「你也是為人母親的人,知道懷胎十月的苦。明知道鍾順廷囚禁虐殺無辜的年輕女子,為什麼還要幫他?」時崇緊盯著溫娜,步步緊逼。
他把四屍案被害者的屍骸照片一一擺出,排列在了溫娜面前。
「不要再問我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溫娜的臉更白了,她別開了臉,額角沁出了冷汗。
「那我換個問題,林安東真的是自殺嗎?他死的時候,鍾逸廷兄弟是不是就在你家?你放心,只要你說出真相,我們會保護你的。」時崇沉聲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sxsyl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