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皆平。
又是前所未有的盛事。
封賞高層一天就能宣布完,但還有下面的將士、基層的官吏,這些人數在十萬數以上。
這是周野的鐵桿,也是他掌控偌大帝國的關鍵所在。
為了讓他們能沐浴帝恩,同樣享受到勝利的喜悅,周野讓這些人分批進入南陽,接受封賞和享受宴席。
而歸去的人,勢必以此為榮,成為他一生誇耀的本錢。
等到他來時,或帝主有需,振臂一呼,這些人必然願意撐起老朽的身子,披甲持銳,再次上陣衝鋒。
南陽城中,偌大的點兵廣場上,擺滿了餐桌。
帝主端著酒杯,身後跟著一群名震天下的將領,又有壯漢扛著酒罈負責倒酒。
在所有人眼中,君王都是高高在上,宛若神明的。
他們沒有想到,至尊能拿下身位,跟他們這群匹夫一塊碰杯喝酒。
這是他們萬萬不敢想的事情。
自古以來尊卑有別,天子即便親近儒生,距離也是極遠的。
儒生低著頭覷見,隔著空曠的大殿,只能聞天聲,不可覷天顏。
一群武夫匹夫,想見天子更是門都沒有。
跟天子一塊喝酒,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何況是地位還在皇帝之上的帝主呢?
然而,這幾乎成了周野白天的主要活動。
在他第一次舉著酒杯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中時,直接讓朝堂地震,所有大臣慌慌張張的趕來阻止。
這在他們眼中,簡直亂了套了。
帝王就得有威嚴,就得有距離,諸多禮制,既束縛帝王,也彰顯了帝王無處不在的威嚴和神格。
人不知其深,則不可測其威,自然生懼。
只有威嚴足夠,下面精明的官員才會害怕,才會老實聽話,替你做些事情。
他們被玄甲擋住。
「我們要見至尊!一群匹夫,趕緊讓開!」有大臣氣的直吹鬍子。
「罷,諸位回去吧。」
荀彧聞聲趕來。
宋忠回頭,快步迎上:「太相,這如何使得?這與禮不合啊。」
「再說了,至尊身邊沒有護衛阻隔,喝酒得又都是武夫,萬一出點什麼事,那可如何是好?」
「寬心吧。」荀彧搖頭微笑:「至尊立威,不需要所謂的禮制來彰顯。」
「他比我們更清楚如何與武人相處,並且能讓天下武人折服。」
「刺殺一事,更不需擔心。」
他擺了擺手。
雖說刺殺是發於一瞬,是極難提防的事。
但周野是什麼人?
武力天下第一,且沒有之一。
跟著後邊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角色。
即便有居心叵測之人混入了酒席,動手刺殺,還犯不著周野跟諸將動手,周圍的軍士便會將他們生生扯碎。
嘰嘰喳喳的文官們退去,宴場上的武夫們更加歡樂了。
周野未用象徵身份的酒樽,而是舉著一個酒碗,大聲道:「本尊能有今日,御極宇內,稱尊天下,多虧諸位將士追隨,與我同在前線,拋灑熱血!」
其他君主或許沒資格說這話,但周野絕對有。
在最後一場決戰中,他還親自策馬衝鋒,以萬金之軀犯險,斬將搴旗。
「這天下,能有今日;這盛世,能如當下,皆有諸位一番功勞。」
「來,幹了這酒,與本尊同享盛世,同護天下!」
都是一群粗魯武夫,大部分字都不認識幾個,哪聽得了這樣的肺腑之言?
還是最高領導發話,誰能不激動?
更何況,自家領導不像別人,那是真給好處啊!
莫說是古人,便是換作今人真碰上了良心老闆,給你房給你老婆,不壓榨你不訛你,那也是願意給他賣命的啊。
更何況,古人比今人更好說話。
於是乎,一個個聽得臉色愈發通紅,嚷嚷著跟著大叫起來。
周野將酒碗一甩,大笑道:「這碗太小,拿罈子來!」
壯漢一愣。
「拿來!」
「是!」
在眾人震撼的目光中,周野舉起罈子,對嘴直下——吹壇!
他自是神力,將罈子舉的老高,酒線如瀑,筆直垂落,嘩啦啦灌進口中,像是突泉一般。
周圍陷入了一片短暫的寂靜
連張飛、許褚這樣自詡喝酒的好手都驚呆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歡呼聲響起,酒罈也已空了。
「將士們眾多,本尊便用酒罈來陪了!」
「好!」
他們揮臂大吼,比打了勝仗還要激動許多。
人家是千杯不倒,周野是千壇不倒,宛如無底洞一般,只是連連出恭,自是難免。
他走過去之後,意猶未盡的軍士們便纏著跟在他後方的將領。
「來來來。」
「乾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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