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機場大廳格外的寂靜,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安靜,顯得很清晰。
這聲音朝著接機口傳去。
見那裡空空如也,明顯自己沒有來遲,那帶著墨鏡的女人才鬆了一口氣。
靠在牆壁上拿出手機,微博上推送了一條新聞。
緊緊的盯著看了一遍又一遍,她才握著手機移開視線。
垂在一側的手慢慢攥緊。
不過幾分鐘她抬頭再看時,發現朝出口處走過去幾個人。
最前面的男人側臉隱隱有些熟悉,不容多想,她連忙朝出口處趕過去。
見到自己要找的人,她上前一步擋在那幾人面前。
為首的男人很高,她看他的時候必須仰著頭,視線撞進他漆黑的眸里,她下意識的不再直視他。
男人的後面走上前一個人,「這位小姐,請問你找哪位?」
她閉了閉眼睛,取下墨鏡,對著面前的男人展了笑意,眼底卻十分平靜,聲音不大,但聽得清清楚楚,「你好許宴秋先生,我是席歌。」
之前下起的淅淅瀝瀝的雨這時候夾雜著風大了起來。
席歌背對著黑夜,風一陣陣的吹起她的頭髮,有雨絲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面上露出淺淺的笑意,一雙瀲灩生姿的桃花眼眼尾細細翹起,生動又有流光輾轉。
面前的男人長身玉立,目光緩緩的掃過她,眉宇間的情緒很淡,冷冷清清的開口:「不知道是什麼事,需要席小姐這麼晚專門到機場來找我。」
席歌的眼睛動了動,手裡緊握的手機硌的手心疼,她想起這幾天被炒的沸沸揚揚的新聞,於是也不在意這番莽撞的舉動會帶來什麼影響。
「許先生,我有一事相求。」
許宴秋就站在那裡,不動聲色,身姿挺拔,靜靜地看著她不言一語。
直到對面的人眼裡蓄起一層薄霧,然後打了一個噴嚏,看著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才將視線落到她的身後,「你覺得這個時候適合談事情?」
席歌自知理虧,她也是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會出此下策,低著眸安靜下來。
眼前突然出現一隻手,修長又乾淨,修剪圓潤的指間夾了張黑色的名片。
像在迷路的黑夜中發現羊脂玉。
席歌順著露出來的手腕一直抬頭看向他淡漠的臉,蹙了眉,手下卻沒有動作。
他似乎是沒有什麼耐心,見她遲遲未接,直接將名片推進她上衣的口袋裡,「明天再來找我。」
席歌看著他和身後的幾個人從自己的身邊走過,手掌隔著衣服摸了摸那張名片。
身後又傳來皮鞋踏過地板的聲音,席歌回過身,才發現是許宴秋身後那個問了自己一句話的人,手裡拿著把黑色的傘,在她面前站定,「席小姐,這是我們先生給你的。」
席歌看向他身後打著燈的卡宴,後座的男人正在低頭看著什麼。
她伸手接過,「替我說聲謝謝。」
回到車裡,除了儀錶盤里有微弱的光在亮著,她整個人都隱在黑暗裡。
打開手機,那條推送的新聞還在那裡。
已經持續了幾天的熱度。
蘇城最大的長吟戲園即將被買下,內部人員透露,買主為許姓知名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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