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個家長去鬧事了,吵的挺大的。
【盒子】紙板:聽說是有一個女同學失蹤了,不過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群主】阿瘋:聽起來有點可怕。
確實,聽起來是很可怕。
昨日還在歡聲笑語的同學,今日就不見蹤影,甚至有可能以後都無法出現。
紙板嘆了口氣,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題目上。
馬瘋窩是他最在乎的一個群聊,相比起充斥著客套話的班級群,或者那些聊不上話的群,這個群聊更加的自由,而且沒有任何壓力,大家暢所欲言,無拘無束。
即便在現實中並沒有見過面,但他們已經是好朋友了。
紙板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露出一個笑容。
·
星期二,晚上十一點四十分。
「……糟了,寫過頭了。」紙板扶額道。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時針已經接近十二這個數字了。
換做平時,紙板肯定不會在乎,不過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那個失蹤的少女,還有那兩個女同學的對話,這些都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紙板摸了摸脖子上的掛墜——在那瓶子模樣的掛墜之中,有幾根狼的毫毛。
紙板父親是一個探險家——這是父親自己說的,然而實際上父親是個動物學專家,一天到晚喜歡往野外跑,尋找各種野生動物,這些狼的毫毛,就是某次父親從一匹狼的身上拔下來的。
這裡是九州,幾千年歷史的國度,民主的國度,在世界的版圖上,九州占據著最大的板塊,即便是基輔羅斯,比九州小上一些。
父親把毫毛裝在一個小瓶子裡面,做成掛墜,掛在紙板的脖子上。
紙板把手機放回口袋,把歷年真題摺疊起來拿在手上,他看了一眼桌子,輔導員所說的鮮花餅和牛奶扔在那裡。
經過了不到半秒鐘的思考,他把牛奶和鮮花餅也放進了口袋。
·
星期二,晚上十一點五十五分。
收拾好東西,紙板便朝著宿舍走去。
即便已經接近十二點,舍友肯定還醒著在打遊戲,一想到這裡,紙板反而覺得不是很想回去了。
他拿出手機,解鎖。
【盒子】紙板:回宿舍。
【鍋】鍋:這麼晚了才回去?
【盒子】紙板:在辦公室寫了會兒題,寫上頭了。
【鍋】鍋:聽起來很有你的風格。
【88k】燊冬:確實。
【群主】阿瘋:確實。
【tama】mode:確實。
【盒子】紙板:喂!
【tama】mode:今晚刀龍嗎?
【群主】阿瘋:帶我一個。
【盒子】紙板:等我回宿舍。
「噗嗤……」紙板沒有忍住,輕笑了兩聲,他掃視了一眼屏幕的右上角。
星期二,晚上十一點五十八分。
紙板的學校不小,從輔導員辦公室所在的辦公樓出來,要穿過一片人工湖,然後再經過教學樓,才到宿舍樓。
他已經經過人工湖了,教學樓也近在眼前。
校園內的道路現在已經沒有人在走,畢竟已經接近午夜,哪怕是幽會的情侶也應該回去了。
紙板哼著歌兒,腳步逐漸輕快。
他喜歡這種沒有人注視的感覺,旁人的目光是枷鎖,而此時此刻,紙板身上的枷鎖消失了,遵從內心的想法,歌唱自己喜歡的歌謠。
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拿著輔導員給的歷年真題,口袋裝著輔導員給的鮮花餅和牛奶,這是他今日的收穫。
【88k】燊冬:紙板快回去吧,我聽說你們那個女生就是在午夜失去消息的。
紙板的腳步停住了。
一股寒意攀上了他的脊椎。
他以一種十分緩慢的速度看向身旁。
教學樓緊閉的大門正嘲笑著他。
「……自己嚇自己,真是。」紙板自嘲地說道,重新邁開腳步。
【盒子】紙板:放心。
然後紙板便被絆倒了。
很突兀的,明明是在平坦的道路上,在教學樓的門口,在瓷磚鋪成的光滑地面上,他被絆倒了。
紙板的手機離開了他的手,那些歷年真題也隨之散開。
這一刻,時間在紙板的眼中流的十分緩慢。
在他看不見的位置,鮮花餅和牛奶也在這動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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