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也分三六九等,只要成符之後,自有一層道法靈光浮現,最上等為金光,其次為銀光,再者為紅光,繼而為紫光,隨後是黃光,最下品的則是白光,若沒有成符,自然毫無聲息。
法力越是精深,畫出的符品質也就相應的越高,效果自然越強。
道法由心生,在這個玄術式微的年代,法力的高低主要取決於心境。
原主只是個跟著清惠法師修行的小道姑,哪怕自身資質還算不錯,但到底法力低微,成符率低不說,哪怕畫成了,大多也是白符,能有一兩張黃符就很不錯了。
龐薇很驚訝,藺苒卻不以為意,畫符對她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樣,再怎麼說她以前也是吃這口飯的,當年為了畫好符,她可沒少被老頭子打手心,戒尺一道道抽下來,一雙手被打得又紅又腫,卻還得忍著疼繼續畫。
但吃了那麼多苦,總算也是有回報的,藺苒後來也到了提筆成符的境界。
現下到底不是她實力巔峰的時候,但畫一張紫符還是綽綽有餘的。
龐薇拿著那張紫符稀罕的不行,藺苒好笑道:「你以後多練練也能畫出來。」
兩人又畫了會兒,等到天黑了,就早早地洗漱休息。
藺苒這廂一夜好眠,彪哥可沒這麼輕鬆了。
他後來回家路上一直都注意著頭頂,總算一路平安,等真正到家的時候,才終於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妻子正在廚房做飯,大女兒還沒下班,屋子裡有些昏暗。
客廳旁邊設了個佛龕,老母親剛給菩薩上過香,面上帶了幾分愁容和他說話。
「芳芳又燒了,白天帶她去診所掛了水,現在燒是退了,明天還不知道會怎麼樣,這病來來回回半個月了,你看芳芳都瘦了一大圈,明天再帶她去市裡的大醫院好好做個全身檢查,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芳芳是彪哥的小女兒,今年上初一,挺活潑的一個小丫頭,半月前一天晚上發了燒,彪哥以為是個小感冒,帶她去旁邊的小診所里掛了水,燒是退下了,可第二天又燒了起來,時好時壞反反覆覆。
彪哥之前就帶女兒去了市里醫院做檢查,但查不出問題,藥吃了不少就是不見效果,連續折騰了半個月,別說芳芳遭罪,他們這些大人看著也鬧心。
彪哥點頭說好,去小女兒房裡看了看。
小姑娘已經睡著了,臉色泛白,手背上全是掛水戳的針眼,彪哥看得心疼不已。
這段時間也不知怎麼了,家裡人輪流生病,起初都以為是被小女兒的感冒給傳染了,可其他人慢慢都好了,偏就芳芳的病沒有起色。
他看了看自己磨破皮的手掌心,又想起了藺苒的話。
家中親人病痛纏身,不好善了……
莫不是說的他女兒?
想到這裡,彪哥就有些心煩意亂,連帶著一整個晚上都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睡著了,又連連做噩夢,等到快天亮的時候,小女兒果然又燒起來了,燒得嘴皮發白,一直說胡話。
妻子和大女兒輪流照顧著,老母親心疼地抹眼淚。
這棟樓里住了個赤腳醫生,彪哥趕緊去敲他家門,赤腳醫生對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了,直接來給孩子打了一針。
平常人家,孩子發燒感冒了,吃點藥或者去診所里打個針掛個水就好了,不會太在意,像這家孩子這樣反覆發燒的是真的少見。
赤腳醫生看孩子手背上被針扎得青青紫紫,心有不忍,勸道:「上大醫院查查吧,孩子免疫力低成這樣,總得知道是什麼原因,否則一個小病拖著拖著也拖大了。」
「前幾天去過了,可醫院也查不出原因。」
彪哥搖頭長嘆,送了大夫出門,回去後看著憔悴的小女兒,心亂如麻,在陽台抽了會兒煙,決定等天亮後再帶芳芳去趟市中心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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