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生的,但是,我是把她當成小草一樣的看待,不分彼此!」
年建安點了點頭,輕嘆一口氣,說道:「真是難為你了,有你這樣的母親,她應該滿足,也是我們年家之福!」
「唉,我為了這個家,付出諸多心血,不求任何回報,只要你能理解,一切都是為清清著想,為這個家著想,我就是當年做馬,也是心甘情願。」包婦人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好了,別哭了。清清的病,你也知道,找了很多人,花了很多錢,一點起色都沒有,我們也算是盡到了責任,只能聽天由命了。」年建安嘆著氣,頭低了下去,就如已經忘記了家裡還有鄭八斤這樣一個外人。
「千萬不能放棄,為了清清的將來,不管用什麼辦法,總得試試。」包婦人一邊流著淚,一邊說道,「我昨天去了城裡,找了最出名的代半仙,他掐指一算,說是最近會有貴人出現,說不定,可以治好清清。」
「真的!」年建安的眼睛一亮。
鄭八斤的心裡一緊,瞬間明白,包婦人真的要打自己的主意,不會是把自己當成貴人吧?
「這不,今天,這個外鄉人就出現在了門口!」
年建安看著鄭八斤,一臉嫌棄的樣子,說道:「就他?」
「還真是有些像,他一出現,幾年不敢出門的清清,竟然主動跑出去,你不覺得奇怪嗎?」
鄭八斤找到了槽點:明明就是你打出去的好嗎?
年建安奇怪地看著鄭八斤。
他當然知道代半仙,傳說是城裡最靈的半仙,算無遺漏,可以算到別人的前世今生。
百里之外的人,都會找他算。
他有個規矩,一天只算十人,收費自然高,據說,每算一人,至少是一百六。
一百六,聽上去只是鄭八斤前一世的一包煙錢。但是,在1992年,是一個工人一月的薪酬。
包婦人接著說道:「而且,我和小草,費了很大的勁,都沒辦法把她拉回來,說明什麼?面前這人真是清清的貴人。」
「試一試總沒有錯,萬一成功了呢?那不就卻了一樁心事,將來,我們也可以放心了。」
年建安看著鄭八斤,鼻子聞了聞,搖了搖頭說:「這小子不行,一看就是個酒鬼,讓我如何放心?」
「不是,代半仙說了,一物降一物,癩蛤蟆降怪物。也許,他們真的有緣,真的就互相克制。他有了清清,不再喝酒也說不定。而重要的是,萬一清清的病好了,那不是就賺大發了?」
「我已經打算戒酒!」
鄭八斤突然冒出一句,連包婦人都是笑出豬叫聲:「你看,代半仙的話不是應了?」
「再說了,以清清目前的樣子,誰敢要她,條件稍稍好一點的,看著她都害怕!」
年建安沉默了下來,像是在做著心理鬥爭。
鄭八斤也沒有說話,細細地打量著清清,她到底是不是前世的那名詩人?
五官還算精緻!特別是眼睛很大,只是臉皮有點黑。
要不是精神出了問題,這樣的女人,打著燈籠火把都難以找著!
不過,換成是任何一個沒有出閣的女孩子,被人當街扒光羞辱,也受不了這種刺激!
這樣的情況,應該能治好!
鄭八斤正在腦補,突然看到年建安一咬牙,像是下了一個痛苦的決定,說道:「好,只要你小子對她好一點,窮並不怕,我會想辦法。」
原來,這個包婦人,打的是這種主意,想要把清清這個拖累嫁出去。
以自己現在的條件,白撿一個老婆,自然是高興萬分?
「不是,我剛好也懂得一點醫理,我看能不能治好她,就當是死馬當成活馬醫。」鄭八斤心想,先看看再說,萬一她不是前世的詩人,萬一她的病不會好,自己不是成了最可憐的那個人?
包婦人見鄭八斤不配合,眼神有些不友善起來,瞪了過來。
然而,年建安的眼睛一亮,忙著說道:「好,就當是試試,如果能治好,我就做主,把清清嫁給你。」
「不是,嫁不嫁先不說,先說醫治的事情,不管醫不醫得好,你每天得給我診費?」
「好,你說,一天多少錢,大概要多少天?」
「一個星期每天十塊錢管吃管住。如果有起色,繼續治療,如果無效我走人不再耽誤時間,你們另請高明。」鄭八斤一口氣開出條件,心裡高興得要死。
此時,他已經換了一個人,只想掙點錢,補償一下家裡的母親和奶奶,給她們一頓飽飯吃。
「好,一言為定。」年建安出奇地爽快,當場就拿出七十塊錢,交到了鄭八斤的手裡。
包婦人的臉色,差點就綠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兩個男人一說起話來,她還沒來得及插入,事情就定了,完全不符合預期呀!
這錢花得心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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