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當然明白這點道理,有棗沒棗先打他兩桿子再說,管他能不能給點好處呢,我先哭為敬。
這幾天的勞動確實把何平折磨的夠嗆,回家之後也沒有那個力氣收拾,原本的細皮嫩肉早已不見蹤影,就剩下蓬頭垢面四個字。
以前城裡來的知青都是住在老鄉家,雖然每天也跟著勞動,但最起碼還有人照應著,何平這種情況確實是有點艱苦。
抽完一根旱菸,尋思半天,老隊長說道:「這樣吧,給你派個看倉庫的工,去大隊倉庫守夜,一晚上兩分工。」
一旁的隊長老伴直咳嗽,給老隊長使眼色,老隊長假裝看不見。
何平聽完樂了,這賣慘果然有用,見隊長老伴的反應,這肯定是個好差事,樂得牙花子都呲出來了,「好,那我晚上就過去。」
「想著自己帶被褥。」
「好。對了,老隊長,我尋思著給家裡寫封信,能不能用用辦公室,有燈照著看得清楚點。」
何平是給根杆就爬,正愁怎麼給手機充電呢,這機會不就來了麼。
老隊長遲疑了兩秒,「行吧,你小子給我省著點用,還有,去了別亂翻東西,丟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你。」
「老隊長你就放心吧,我就寫封信。」
何平呲著牙花子出了門,隊長老伴忍不住埋怨道:「當家的,你怎麼讓他去看倉庫了,小二咋整?」
老隊長皺著眉頭,「他去正好,省的老二老惦記著,那點出息,就不怕隊裡的人說三道四。」
生產隊有幾間屋子,就是老隊長帶何平去取日用品的地方,其中一間是大隊的辦公室,還有幾間是隊裡的倉庫,既是隊裡開會的地方,也是儲存物資和農具的地方,為了防止有毛賊偷盜和耗子偷吃種子,隊裡會派兩個男社員到倉庫值夜班,每人每天補助兩分工。
這是個輕巧活,大傢伙都搶著干,本來按規矩是按抓鬮順序隊裡的男社員輪流值班,後來連著因為社員睡覺遭了兩次賊,可晚上不讓社員睡覺也不行,畢竟第二天大家都得上工,於是老隊長乾脆就把這看倉庫的活兒派給了隊裡的五保戶,就那麼幾個五保戶,都是老弱病殘,本來也幹不了多少活。
家裡二兒子韓兆坤老惦記著看倉庫的事,一天兩工分,一個月下來就是六個工,哪怕就值個幾天班,那也是一兩個工啊,風吹不著雨淋不著,不用幹活,就是熬點夜,哪裡找這樣的美事兒。
老伴跟老隊長說了好幾次,老隊長知道兒子的心思,可他不能這麼幹,他當這個隊長要是一碗水端不平,這大隊人心就散了。
何平孤身一人,人生地不熟的,家裡一窮二白,給他排個看倉庫的活,多掙兩分工,任誰也說不出個啥來,也好斷了老二的念想。
「老娘們兒家家的,你懂個啥。」
老隊長一句口頭禪換來老伴一個大大的白眼。
「啥也不是。」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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