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身上,沒了動靜。
宋玉被砸的直翻白眼,胸口鈍痛。
她用力推開身上死豬似的男人。
小心揉著胸口,半晌,待疼痛緩緩褪去,這才坐起身,觀察四周。
這裡是一處山坡,坡上綠草成蔭,濃綠的草叢間不時點綴著各色小花朵,微風拂過,傳來陣陣不知名的清香。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宋玉捻了捻身上粗布衣衫,都磨手。
還有這袖口,明顯是短了一截後接上一塊布。
她僵硬地轉動眼珠子,視線落在身旁同樣衣衫襤褸的男子身上,一道響雷在宋玉腦中炸響。
心臟也同時沉到了谷底。
難道這是要問出三道經典題的節奏?
她是誰?她在哪?她為什麼在這裡?
然,除了隨風搖擺的滿地花草,無人可以回答她的疑惑。
宋玉連滾帶爬的離開。
一刻鐘後,宋玉毫無形象地蹲在一片池塘邊,她捂著臉頰,猙獰地看著水中的倒影。
這不是她!
但是水中的倒影一舉一動又是她。
嗷的一聲,宋玉一拳砸向水面。
似乎這樣就能打散水中的影像,讓她回到現實。
「玉丫頭?」身後突兀地出現一道聲音。
驚的宋玉腳下一滑,兜頭栽進水裡。
宋玉本能地想要游上岸。
卻又在冒出頭時,眼睛一閉,心一橫,仰倒在池塘里。
一動不動。
「來人吶,宋家大丫頭落水了!快來人吶!」那婦人一邊扯著嗓子叫,一邊朝池塘奔來。
這片池塘不遠處就是西柳村的莊稼地,現在雖不是農忙時節,地里也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拔草除蟲。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秦傾拖上岸來。
為了怕留破綻,在眾人趕過來時,她乾脆放鬆了身體,往水裡沉去,不免多喝了幾口水,等到了岸上,竟然真的暈了過去。
……
「她還沒死呢,你嚎什麼嚎?」正在夢中的宋玉被一聲怒吼驚醒。
「娘,還是請馮先生過來瞧瞧吧,小玉她到現在還沒醒。」一道軟懦的聲音祈求道。
「你當老娘的錢是大水淌來的?割個豬草都能掉水裡,這死丫頭還有什麼用?還請馮先生?她愛死不死!」罵完,那婦人踩著重重的步子離開。
確定婆婆已經出門了,張巧娘這才敢哭出聲來。
宋玉本想著不要這麼早『醒』,她得先理一下思緒,可身邊嗚嗚的哭聲實在是擾人,她握了握拳頭,裝作費力的樣子,睜開眼,嚶嚀一聲。
哭聲戛然而止。
年輕的婦人撲在宋玉身上,哭的越發悽慘,「小玉,你可算醒了,娘都快被你嚇死了,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叫娘怎麼活,嗚嗚嗚——」
「娘——」宋玉長出一口氣,憋道:「你再不起來,我就真要死了。」
張巧娘連忙起身,顧不得抹眼淚,小心拍著宋玉的胸口,「是娘太激動了,小玉,你沒事吧?」
宋玉搖了搖頭,而後,故作疑惑地問:「娘,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會在家了?」
提到這個,張巧娘又開始哽咽,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宋玉趁機打量四周。
這是一間土坯房,房間不大,除了一張床外,就只有旁邊一個劣質床頭櫃,房間沒有門,只用一塊油氈布似的帘子遮著。
宋玉的視線落在對面牆上,牆是泥糊的,宋玉還能看到泥牆裡點綴的稻草。
就是小時候去過的夏令營,也比現在住的地方要豪華的多。
宋玉扶額,她現在可以確定了,之前踩了香蕉皮,摔倒後沒死成,變成了農家一顆小白菜了!
以上所有經歷可以用兩個字概括——穿越。
宋玉欲哭無淚。
「小玉啊,以後割豬草,別靠近水塘了,今日幸虧你粱嬸,要不然——」想到自家女兒差一點就死了,張巧娘又一陣心酸,眼淚繼續落。
宋玉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哭泣可以讓她如此無力,她眼睛一轉,問,「娘,小桃呢?」
那叫柱子的口中提及這個名字,聽柱子的語氣,原主是被那個叫小桃的騙去的,宋玉倒想知道原主跟這小桃到底有多大的仇恨。
要知道,這個時代對女人太過嚴苛,若是今日原主沒死,被占了便宜,那除了嫁給柱子,就只有一死了。
「小玉,小玉,我聽說你落水了,你現在咋樣了?」還不等張巧娘回答,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詢問聲。
話落,女子已經掀開門帘,竄了進來。
「是小桃啊!小玉她已經沒事了。」張巧娘趕緊擦了擦眼淚,跟進來的人打招呼。
「呵呵,沒事就好。」小桃聲音驟然降低幾個調,她轉過頭,乾乾地笑:「我一聽說你落水了,就趕緊過來看你了,你可快嚇死我了,以後你要出去,就找我陪著。」
「那敢情好,小桃啊——」張巧娘柔和地說。
「娘——」宋玉打斷張巧娘的話,「我有點渴了,想喝水。」
「那娘去給你倒。」張巧娘雖愛哭又膽小,但是對女兒的感情還是真真的。
待張巧娘離開,宋玉望著坐在床尾的小桃,冷笑一聲,「我怎麼沒看出你有多高興,知道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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