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引路了。」
老宦官抬手示意,「侯爺,這邊請。」
姐夫剛行了兩步,似乎想起什麼,轉身對姐姐說,「可蘭,你帶崢兒去貴太妃跟前說說話。」
「那可馨呢?」姐姐問了句。
仿佛才瞧見我似的,姐夫微微輕笑,「可馨年少,又是第一次入宮,或許還不懂禮數,讓她去觀瀾亭等吧。」說著,抬手指了指遠處的亭台。
既然覺得我不懂禮數,為何又要帶我入宮請安?
語聲冷冷清清,我極不情願應道,「知道了。」
素來不喜濃妝艷服,今天身上所穿的海棠色華服還是姐姐的,寬大的廣袖扶風,繁複的裙裾迤地,行走起來萬分困難…抬眸遙望那觀瀾亭,似乎遠在天邊,無奈之下,我只有挽住袖袂,提起裙裾,努力向亭邊挪去。
有亭便有水,漸漸走近,才發覺觀瀾亭臨於一淵蓮池之上。
臨淵而立,只見一池鏡水,不見半葉枯荷,我淺嘆聲聲,「若是盛夏時節,這兒該有多美。」
撲通一聲,有紅鯉躍出水面,我循聲望去,隱約瞧見池沿下的水底似乎沉著什麼。
那是一種最為熟悉的綠,光潔清澈,如冰似玉…已然有好些年未曾見過。
來不及多想多思量,我拎起裙裾,跨越欄杆,低俯身子,欲伸手撿拾。
誰知指尖還未觸及水面,便有懶洋洋的男聲響起,「前些時日,穆親王的王妃就死在這兒,莫非你也想步她的後塵?」
穆親王的王妃?
聽聞此語,心中不免一緊…那件慘事,我也略有耳聞,據說穆王妃被新皇欺辱輕薄,才會選擇投水自盡。
「還不準備起身麼,你這樣站在池邊,真的很危險!」一隻緄有金邊的廣袖伸到眼前,那人慵然言語,「拽緊了,我拉你過來。」
「不用你管!」我仍舊低俯身子,勉力伸手撿拾水中的物件。
「難道是掉了要緊的東西,我讓人幫你打撈。」
向來不喜多嘴多舌的男人,見他咕咕噥噥說個沒完沒了,我隨即冷下面龐,不願再搭理他一句。
在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後,終於探摸到那件物體的邊緣,心中不禁暗暗自喜,胎壁柔潤光滑,僅憑手感,我便可以斷定――這次絕對沒有看走眼,一定是它!
樂極,定會生悲,這話一點不假。
不等我將它從水中提起,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瞬時失去重心,撲通一聲跌入池中。
池水不深,僅是沒過腰間,可池底的泥沼沾染了滿臉滿身,我拖著濕透的衣裙艱難地爬上池沿,驀地抬首,對上一雙幽深的瞳眸。
「過於固執可是一件壞事哦!」那人眯眼看著我,嘴角勾出一撇不屑的笑意。
錦繡華服骯髒,我反而可以大展拳腳,索性跪伏在池沿上,俯身將那件『稀世珍寶』從水中拎起,「我就是固執,為了它,很是值得呢!」
當瞧見被撈起的秘色蓮華盤時,那男人明顯一怔,半晌之後,又驀地笑出聲氣,「好有趣的小玩意,雖說是髒兮兮的,不那麼乖巧,可眼睛卻是一流的『毒』呢,你是哪家的……」說話間,他瞥見我腰上的蟠螭紋玉,便嗤笑一聲,清俊的臉孔也透出一抹不羈的邪氣,「原來是景熙家的絕色艷女,難怪故意在這兒拋頭露面濕衣衫,原來是想著勾;引我呀!」
「你在說什麼?」
「何必要假裝正經呢?」那人揚了揚眉,用修長的指尖挑起我的下頜,笑意玩味,「你是景熙家的可蘭吧!」
「放開我,你這……」
「怎麼?你想打我啊!」他摁住我抬起的手臂,強行扭到身後,遂附在我的耳鬢間,故意呵出溫熱的氣息,「你的心跳得好快,是不是厭倦景熙了…替我帶話給他,讓他溫順一些,在朝堂上不要事事頂撞,不然就算是有太上皇撐腰,也會死得很慘很慘!」
聽聞提及姐夫的名諱與朝中之事,心中漸漸有些明白,眼前的男子就算不是皇親貴戚,也是為官為宰之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婢女:冰山侯爺冷情妃》,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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