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最好能打起來,那她就趁亂逃走。
就在輕腳下車的時候,霍阿迎正巧看見管事男一把冷劍隨腕輕轉,「哧——」直直刺進胡六兒心口,頓時,迸出的血濺到李哥的臉上和眼睛裡,而管事男猩紅的眼睛如同嗜血魔鬼,他平生最恨威脅。
嚇得李哥渾身一抖,頓覺腳下一熱。
「大、大爺、饒命!」李哥跌坐地上,褲子上洇濕一片,使盡全力才抬起如石的胳膊,哆嗦道。
管事男從懷裡抽出一個帕子,輕拭劍上血跡,漠無表情的對身後小廝吩咐:「處理乾淨點兒!」
小廝垂首,「是。」說完,一擺手,從暗處走出幾個人,抬著瞪著眼睛身體僵直的胡六兒離去。
管事男扭身,從小廝手中用劍挑起錢袋,微挑眉頭,遞向李哥,「可夠?」
李哥哪裡還有膽子說什麼,撥浪鼓一般的搖頭,「夠,夠,夠,謝謝大爺。」
管事男幽幽道:「嘴要閉嚴,命才能長久……」
李哥頭如搗蒜,一臉驚懼,「嚴,嚴,一定嚴!」遂後,拿了錢袋,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朝著遠處跑了。
待李哥身影隱去,管事男無意一瞥,便瞅見了探著頭,伸出一隻玉腳,側了半幅身子出馬車的霍阿迎,瓊姿花貌,髮絲輕揚,媚態橫生,灼灼的桃花眼看的人難移雙目,他的腦海中一下就對上了嫁娶時頌詞所說女子的【夭桃穠李】的形象……
霍阿迎被剛剛的血濺當場嚇得腿腳發軟,又瞧見管事男的凌厲眼神,默默抽回了腳,鎮定心思,淺淺苦笑道:「有點熱,透透氣。」
管事男或許是也沒料到霍阿迎會這麼早醒,更沒料到霍阿迎沒哭沒喊如此鎮靜,便淡聲道:「可舒爽了?」
霍阿迎「倏」的一下紅了臉,「舒、舒爽……」
「霍小姐,這邊請!」管事男並未為難她分毫。
這般的以禮相待倒是與剛剛的殺人不眨眼截然相反,霍阿迎雖然不想聽之任之,可保命更重要啊,於是,輕輕扶著管事男遞上來的手,沉著性子涉階而下。
或許是剛剛真的嚇著了,腿上使不上勁兒的霍阿迎一下腿軟,身子不受控的欲往下掉去,「啊!」
「小心!」管事男眼疾手快,一把攬住不穩的霍阿迎的芊芊細腰,瞬間,繚繚繞繞的香味兒沁入鼻息,四目相對,管事男直直墜進霍阿迎茶色眸中,習武二十年,他第一次心緒迸亂,竟不知道原來真有女子美曳生妖、冰肌玉骨……
穩穩落地之後,霍阿迎極力退避管事男兩步,驚魂未定道,「謝、謝謝。」
管事男頷首,「霍小姐,請!」
就在霍阿迎隨著迎過來的兩個侍女走向另一架馬車的時候,管事男吩咐小廝,「通知刀疤,解決好中間的一應人等,不可留下後患;還有,務必確保霍父不脫離視線!」
小廝恭謹回道:「是。」
就在小廝欲離去的時候,管事男似是想起了什麼,「慢著,把這給霍小姐服下。」
之後,不由自主的看向裊裊婷婷的霍阿迎的倩影,許久。
遂後,管事男展開紙筆,沾墨,寫到:容色極佳,善審時度勢,後天回府,落款:長岳。
放入捲紙細筒,掛在信鴿腳上,一抬手,信鴿飛去……
可坐在馬車上的霍阿迎的心態就沒那麼輕鬆了,她這身邊的兩個侍女就跟啞巴一樣,問什麼都不說。
「我們這是去哪兒?」
侍女:……
「要離開臨安城嗎?」
侍女:……
「擄我去做什麼?」
侍女:……
忽而,馬車外冷冷傳來,「霍小姐,不必問了,她們什麼都聽不到。」
霍阿迎震驚的撩起窗牖縐紗,便看到剛剛那個小廝騎著馬同行。
小廝也不理會霍阿迎如刀的眼神,伸手遞上錦盒,吩咐道:「把這個吃了。」
霍阿迎瞅著這盒子,心裡抗拒,「這是什麼?」
小廝淡淡道:「霍小姐不必問,吃了就是。」
霍阿迎還想再說什麼,還沒開口,小廝便直言道:「若是一刻鐘後您還沒咽下,在下只能硬著來了。」
霍阿迎已經見識了他們的手腕,硬來沒什麼好果子吃,只得臉色難看的把錦盒接了過來。
輕輕吐了口長氣,霍阿迎直覺告訴自己,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是被買去配陰婚?還是被買去當妓樓頭牌?亦或是被糟老頭子買去當床寵?
越想,霍阿迎這心裡越發毛。
她從小便知道家裡人沒一個靠得住的,所以,霍阿迎早早就開始為自己籌謀。
她買通教書先生,告訴賭鬼老爹自己天資聰穎,就這樣讀了幾本書,憑藉著能言巧辯和僅有的學識,做起了富賈人家的招財童子和引子娃娃(有些富賈妻妾不能懷孕,當地習俗,找一個聰穎窮家子與其同吃同住,引著孩子投生),或許是老天垂憐,還真有兩三家妻妾生了子,老爹也就漏點小錢隨阿迎讀書去了。
等到七八歲後,阿迎買通妓樓老鴇,讓她告訴賭鬼老爹自己骨相皮相上乘,必是絕色佳人,又買通算命先生,告訴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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