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臉頰簌簌落下,身體因為僵硬而繃得很緊。
他哽咽著說:「皇兄,我找不到你到處都找不到」
阜懷堯一剎那隻覺心痛如絞。
年已二十的男子像個孩子似的哭得有些喘不過氣,有驚慌有後怕,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阜懷堯趕緊拍拍他的背,拿出手帕擦拭著他的臉,好不容易才連哄帶騙止了這小祖宗的眼淚。
影衛送上了水,阜懷堯望著邊打嗝邊喝水的阜遠舟,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阜遠舟對他的依賴,好像成了一種病,就像魚沒了水,便無法繼續生存。
這其實並不是壞事,至少這樣阜遠舟就永遠不能離開他——只是,想到曾經文風武骨龍章鳳姿的永寧王,他無端有些心酸罷了。
人生就是這樣,或得到或失去,怎麼完美的結局都會留些遺憾。
不遠處影衛朝他打了個暗號,示意在附近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阜懷堯點頭,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晦暗。
「遠舟,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等人平靜下來,阜懷堯問道,刻意緩和了一下微冷的嗓音。
阜遠舟皺著臉,眼眶紅紅地辯解道:「遠舟沒有亂跑,是有人把遠舟拉走了。」
阜懷堯眼神一寒,「誰?」
「不認識。」阜遠舟搖頭,「不過他認識我,還喊我殿下。」
認識的人?「他沒說他是什麼人嗎?」
阜遠舟歪頭想了想,「叫趙趙什麼的。」
「趙衡?」阜懷堯一下子想到這個人。
阜遠舟點頭,目光清澈,一望到底。
阜懷堯緩緩壓下心頭冒起的異樣。
當初永寧王府出事時阜遠舟立刻遣散了所以門客奴僕,他們的去向多多少少都查得到,只有趙衡不知所蹤,趙衡是阜遠舟多年的心腹,地位和阜懷堯身邊的常安差不多,如果說阜遠舟會有什麼隱藏的勢力,一定是被趙衡掌握著。
而現在趙衡來找阜遠舟
「皇哥知道這個人?」有阜懷堯在,阜遠舟很快就緩過神來,任由他帶著他離開這個偏僻的地方。
「嗯,」天儀帝頷首,沒有多說,問:「他對你說了什麼?」
「他說哥的壞話!」想起這個,阜遠舟就忿忿不平。
「哦?」阜懷堯並不意外,趙衡能說他好話才奇怪呢。
阜遠舟扁扁嘴,「他說哥將來會對遠舟不利,要遠舟跟他走。」
「你信這話?」阜懷堯回頭注視著他,目光平靜。
迎著他的視線,阜遠舟不知為何覺得心裡一松,揚揚唇角笑了,「哥不會的,所以遠舟把他打走了~~~」
阜懷堯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掌心交握在一起,彼此的體溫很真實。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趙衡的事。
出了這樣的意外,阜懷堯想提早回宮,可是話還沒說出來,被抱著兔子布偶的阜遠舟可憐巴巴的眼神一看,就不由自主地改了主意,兩人繼續在城裡走走停停。
阜懷堯暗地裡嘆了口氣,也難怪常安整日欲言又止,這個男子對他的影響的確很大。
不過,那又怎麼樣?
最大的影響,也就如此了。
他有他的路要走,榮耀之巔,萬人之上,六年前他能放棄阜遠舟一次,阜遠舟就不再有絆倒他的機會。
日頭漸高,家家戶戶都冒出了炊煙裊裊。
「哥,要不要去吃點東西?」阜遠舟側頭看身邊的人。
阜懷堯抬頭看看天色,也快到飯點了,就點點頭。
於是阜遠舟興高采烈地拉著他四處看看。
「哥你說吃什麼比較好?」
阜懷堯微揚了一下唇角,「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吧,不必顧忌我。」
阜遠舟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眨眼,逛了幾圈最後選了一家挺出名的酒樓。
在他的印象里,大皇兄一直都是端坐廟堂高貴優雅的,帶著他坐在路邊吃東西阜遠舟怎麼想壓力怎麼大。
阜懷堯看著那兔子布偶實在是想笑,就把它交給了影衛。
抱著布偶的影衛:「」莫非萬歲爺認出他是上次提菜籃的人?
點了酸溜桂魚,琵琶對蛇,八寶珍珠湯,剁椒魚,炒個青菜,再要了壺不醉人的果酒,兩人坐在隔了屏風的二樓雅座,聽同一層的人說些京城趣事。
「哥,嘗嘗這個。」將挑了刺的桂魚放進對面的碗裡,阜遠舟裝作不經意打斷了對方把筷子伸向剁椒魚的動作。
阜懷堯似乎是看出來了,揚揚眉,沒說話,只夾起了那塊桂魚。
阜遠舟努努鼻子。
別看他家皇兄冷冰冰的,人卻極喜歡吃辣,沒有辣的胃口就很差,偏偏胃又不好,吃飯的時候阜遠舟老得注意著不讓他多吃了。
對面,面色霜白的男子抿了抿因為吃辣而紅潤起來的唇,看得阜遠舟有些狼狽地低下眉眼,總覺得自己的心跳不太正常。
隔壁的雅座坐的是一群文人,一邊喝酒吃菜一邊討論科舉的事情。
「原來還有一個月就科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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