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的富家子弟,十分文雅,一隻手輕輕托著厚重的菜單,另一隻手慢慢地翻著。
手上不知為何帶著白色的絲綢手套,上面印著獅子一樣的花紋,手腕上戴著的是名牌的手錶。
是富二代?還是童星?又或是某國高官政客家的少爺?
一時想的入神。
滴哩,液體從杯子溢出,沿著杯壁流下的聲音。
「啊,抱歉!」
歐陽雪慌張的將咖啡壺拿開,連忙拿出手巾擦拭桌子。
果然還是太過緊張了吧,越想儘快的彌補犯下的錯誤,就越容易犯下新的錯誤。
啪。
裝滿咖啡的杯子倒下了,褐色的液體順著桌子流了下去。
少年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向自己的鞋子——
自己翹在半空中的右腳黑色皮鞋上,被染上了褐色的痕跡。
他沒有說什麼,反而是身旁的那些戴著墨鏡的成年人卻一個個噌地站了起來,大聲斥責起歐陽雪:
「喂,你這傢伙在搞什麼鬼!」
「你是豬腦子,還是四肢不發達?這點小事都干不好啊。」
「這雙鞋可是很貴的,弄髒了打算怎麼賠?」
「要不你就負責來給舔乾淨吧!」
被刁難的歐陽雪彎著腰,連連低聲道歉。
這些人的態度實在不敢恭維,但的確是她做錯在先。
而作為『受害者』的金髮少年則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繼續淡定的看著菜單,沒有任何表態。
墨鏡男們的叫罵聲愈演愈烈。
歐陽雪皺著眉頭,因為他們就是店長說的,那些很重要的客人吧?如果在這裡和他們發生了衝突........會給店裡,包括那個猥瑣的但其實人不壞的店長大叔添麻煩的,所以雖然一肚子的火氣,但歐陽雪還是小心翼翼的賠著不是。
墨鏡男們對此絲毫沒有理會,甚至其中的一個,突然挺過身來,對她推推嚷嚷,也許一開始的確是少女的過失,但現在已經完全是單方面的恃強凌弱了。這些傢伙簡直就是教科書一般的反派角色,做的事情也更是教科書一般的,甚至隨便翻出一兩部電影就能看到的那種龍套反派角色。
周圍的客人紛紛用憤慨的眼光看著這些『反派』,說著:
『差不多就行了』
『人家一個女孩子出來打工也不容易』
『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不害臊。』
但看著氣勢洶洶身材健壯的墨鏡男們,誰都不敢貿然上前制止。
在這破碎之都,人們似乎都不想沾染多餘的麻煩,也許並不是因為不想吧,只是沒有去做罷了——
布良尋也是如此。
自己也是那種討厭麻煩的人,雖然總被卷進麻煩事,總會目睹各種不公,就像現在一樣,看著面前發生的非常普通的『耍大牌』欺凌,而自己出於各種立場都沒有上前制止的理由。
(沒錯..........)
尋握緊了拳頭。
說到底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罷了,除了力氣比同齡人大一些,但這又有什麼用呢,只是這一點微不足道的力氣,也許可以打碎車前蓋,但是打不碎這個世界的任何規則。
平平淡淡就好,這一直是自己的人生信條,所以,這裡就像以前一樣......作為旁觀者就好。
「既然是道歉,就該有誠意一點吧?跪下來俯首是常識對不。」
金髮少年默默地說著,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但實際上完全不知道是哪門子的常識,這種結論也只有放在幾個世紀前的政權時代才說得通吧?但對他而言仿佛就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
歐陽雪低下頭想了一會兒。
「我知道了。」
她輕輕地回應著,彎下了膝蓋。
尊嚴什麼的,也許很重要吧,但是在大家苦心經營的,不豪華但是很溫馨的小店面前,的確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呢。
「你在想什麼啊........暴力短髮前輩。」
就在一瞬間,歐陽雪清晰的感到自己的手臂被有力的抓住,自己半蹲下去的身體被拉了起來然後拖到後面。回過神來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背影,是作為一年前來到店裡的,那個銀色頭髮,總是一副無精打采模樣的『後輩』,此時正挺直了身子擋在自己和那些『教科書般的反派』之間,仍然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著:
「這種下三濫的傢伙不是什麼皇帝,你更不是什麼僕從,所以不要隨便的就妥協啊,白痴。」
「臭小子,你在說少爺他是下三濫?」
一旁圍著的墨鏡男用惡狠狠的語氣對布良尋說。
「啊啊,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這些下、三、濫的僕從先生?」
「看來你不是很懂怎麼尊重大人?有必要給你點教訓啊小鬼!!!」
雖然這麼說著,但其實大人欺負小孩子是一點也不光彩的吧?顯然這些人並沒有這樣的羞恥心,帶頭的墨鏡男發出不屑的咂舌,挺過身子一拳打向了銀髮少年,十分迅速又沉重,這不僅僅是大人的拳頭,更是一個受過訓練的,保鏢的拳頭,不用說他的目標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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