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專注擦藥沒回頭只是可惜說:「你今天要是不出手,保不准他就被打死了。」用的藥都是自己調製,內服或者外用他心裡早就列上張清單,湊近床能聞見很重的藥味。
燭炎坐回書桌老位置,打開香爐點燃沉下心,摸著月牙把手說:「我一直都搞不懂你們,沈文,你為了他守著近百年,而劉念為了……」想想又收回,他覺得心煩。
沈文裝不懂,手指停頓一下繼續擦藥,「什麼為了他他他的,我為了我自己能活著。」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死心。」燭炎冷靜說道。
小心蓋上被子,沈文收拾好藥箱擦手轉過身,神情平淡望著窗外。
「我欠他的。」
手抓著窗沿無意識收緊,幾秒鐘時間就放鬆下來溫文一笑道:「燭炎天君,你也欠劉念的。」誰都逃不掉。
欠?
燭炎大拇指輕輕揉著食指尾部的那顆紅點,完美融合在皮膚里,到底是什麼時候有的他真的記不清了,「我誰都不欠。」冷眼望著劉念被打最終耐不過他的眼神,吃驚交融絕望是抱了要死的心,他不懂人活著短短几十年是多麼快樂的事情,他活了上千年越活越沒有滋味,當年的好友都消失了要麼被抓要麼陷入凡塵,他過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碰上沈文。
他看沈文為了找一個人忙得焦頭爛額,從空洞到迷茫,最後撐著走過幾百年,他問:「你拿什麼還你欠的。」
沈文眼神變得柔和,「當然是拿我一輩子去償還,我這一輩子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我不怕會見不到他。」
燭炎移開視線,總說劉念是執念太深,面前的沈文也是一個。
他動作有些僵硬坐到床邊,劉念整個人縮被子裡動也不動,「有沒有什麼辦法,能……」
「沒有。」沈文呼出一口氣背起藥箱,托盤的藥都指給燭炎看:「字都寫的清清楚楚的,你看準點用,有的藥是一模一樣的但分內服外用功效完全不同。」
他聽糊了,「你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啊,劉念交給你了,用了我的藥肯定能好,我這樓下那麼多生意要照顧,他又不給我房錢和飯錢為什麼要守著。再說你不救他的話不救攤不上這差事了?」說著,沈文掏出小算盤『噼里啪啦』又開始算,一口一個賬目最後敲定完成,「現在就算整4萬吧,肖龍和夏二都是員工要忙,縱觀店裡就燭炎你最閒,你不照顧病號誰照顧。」
果然談起錢,神棍都變得眉飛色舞,燭炎錯愕之餘忘記拒絕,人哼著調子離開還坐著呆望,揚手揮動,床邊的頭炸亮。
是很溫柔的橙黃,燭炎看了一會就按照老習慣磨墨練字。
第二天劉念醒的很早,睡得很懵逼感覺人都睡癱瘓了,動一下渾身不曉得哪處就疼最後哧溜著嘴坐起來,抬頭看就對上燭炎的目光。
「啊!」他立馬尖叫起來,驚慌失措往床里躲忍著疼痛一副受驚的樣子。
燭炎靜靜的站著心裡打了好幾個問號,自己這皮相用了上千年沒聽誰說難看,怎麼剛醒就情緒激動。
到底不是女的,尖叫不能比,他碰碰耳朵覺得這都小意思,上前說:「醒了就去洗漱,回來幫你把藥給上了。」
劉念歪頭看男人腳下,確定是人,是兩隻腳!
身上的疼痛告訴他昨天的經歷不是做夢,他想到了所有的畫面包括蟒蛇在他兩隻眼面前光明正大化成人的片段,他高中文憑也不算是文盲吧,但現在想回爐重造再被政治老師洗洗腦。
眼神有些露骨,燭炎乾脆坐下來讓人大大方方的看,「這麼怕我?」
雙眼布滿血絲,並不是怕而是面前的人不是『人』,多多少少膈應的慌,劉念只露出眼睛在外面。
剛見面時的大膽早就灰飛煙滅。
「在很久之前,我和道士打鬥正逢身子最虛弱的時候,我被打散一魂一魄,楊炎就是那一魂一魄所以他十世短命世世不得善終,能保全意志做個健全的人已經很不容易,我能找回這部分也多虧了你,情分在這擺著我不會傷害你。」
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劉念不敢靠近捂著被子哽咽:「那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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