礁石東面炸起一陣砂石飛濺。
「嘭嘭,嘩啦啦」
一部分石子鑽入海水中濺起一陣海水雨幕,子彈在雨幕中穿梭著。
王良雙手把舵駕馭快艇從波多黎各離港,在海面上留下一道弧形巷道向邁阿密飛馳,匆忙間側回頭看了一眼後方。
「咻咻咻」
子彈在快艇周邊飛梭。
「轟轟」
炮彈炸得海浪翻湧,海水水柱淹沒了快艇。
「芬姐別發楞了,綁縛繩索穩定身形,把持輪轉重機槍戒備。」
王良焦慮的大聲說道。
阿良一臉凝重,真正的危機還沒有降臨,自己竟然在無意中給他增加了心理壓力?
毒團頭子的雙腿估計被他踩骨折了,他恨透了這個罪惡昭彰的女人,這該死的女人落到如今的下場也沒有半絲悔恨的意思,仇視的雙目中流露出怨毒的光芒,像刀子。
甄玉芬懷著心思,雙手麻溜的把纜繩套在快艇兩側的船舷上,完成後背靠纜繩中段,左手從後面繞過纜繩把纜繩挽在肘彎處套了一圈,配合快艇兩側的船舷與雙腳形成穩固的態勢,不至於被快艇急轉彎時甩出船艙。
時間飛逝,快艇飛馳在夕韻餘暉的海面上,顛簸得厲害。
「咔嚓,轟隆隆」
天空中飄散的陰雲驟然間翻湧聚會,雷電撕裂雲層如織網般的閃亮著。
「咻」
一枚飛毛腿熱能追蹤彈尾追襲來。
「阿良,轉向百慕達,但願不要撞上詭異事件!」
甄玉芬呼吸急促的喊道。
雙手把持重機槍,她在心中念叨著讓飛毛腿飛一會兒,近點,再近一點就開槍打碎它。
關於百慕達三角洲的詭異事件太多了,不過快艇一旦鑽入朦朧的煙雨中,追擊而來的敵人也無能為力,算是一場人生豪賭,二人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嘟嘟,嘩啦啦」
王良沒有猶豫,雙手把舵向右一轉,駕馭快艇向雷雨中心飛馳。
「咻」
飛毛腿弧線式轉向追擊,死咬不放,距離是越拉越近。
雨下得也越來越大了。
「噠噠噠」
甄玉芬把持重機槍扣動扳機開火。
可是在劇烈顛簸的快艇中攔截飛毛腿就是中彩票特等獎的概率,子彈全打了空氣,但她任然在遍體律動中努力著。
「嘩嘩」
王良駕馭快艇衝鋒在雨幕中。
速度達到了快艇的極致,他卻在焦慮中嫌棄速度太慢。
雨水撞擊在擋風玻璃上漸漸失去了視覺效果。
沒有了視線他也懶得看了,死亡陰影籠罩在身心,真心擔憂再也見不到芬姐的容顏回頭觀看。
「轟」
飛毛腿被重機槍子彈擊爆了,距離快艇不足三十米。
「噝噝」
王良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芬姐打爆了飛毛腿?這是真的嗎?
冥冥之中,一股幸福的愉悅感充斥在身心之中。
他覺得此刻的芬姐在夕韻餘暉與閃電光芒映照下的顛簸背影是最美的,暗自下定決心只要這次可以順利的回國,一定要向芬姐求婚……
「咻」
第二枚飛毛腿在他的雙眸中逐漸放大,他的思路愕然中斷,凝固,驚駭了,芬姐根本來不及換下已打光的子彈彈鏈,貌似快艇也不動了?
「轟」
飛毛腿命中了快艇尾端瞬間爆炸。
巨大的聲浪合著海水碾壓過來。
「阿良,好好活下……」
甄玉芬鬆開纜繩的身體儘量展開著,臉上帶著一份震驚與一抹真摯的希冀笑容撲向王良。
為什麼?你明明可以跳海逃生的?
王良剛生出不敢置信的念頭就被芳姐撲倒在船艙中,沐浴她的血液,烙印下她顫悸著的笑臉模樣被海水淹沒。
這一刻,芬姐的正義形象與音容笑貌如電影速放般綻放在他的腦海中。
沒有人理解芬姐對特警執法的熱愛程度,她說作奸犯科的人就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讓千萬個家庭快樂的生活在和諧的氛圍中,是使命職責與榮耀,也是她實現人生價值觀的理念夢想。
追夢的人從來都不會彷徨,因為有夢而過得無比充實,努力去實現夢想的同時也在享受生活,所以是快樂的。
人總在即將勝利與成功的時刻幻想與親人分享成就感,與戀人相擁慶祝做愛做的事,在滿足虛榮心的同時展望未來,是那麼的美好,幸福,充滿了陽光。
意志與理想並存,只要你堅持下去就會實現,至少努力過這一生都不會後悔,比那些爭名奪利的人強了不知多少倍,擁夢的人無悔今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類人。
因為這一類人活得真實,一步一個腳印清晰的烙印在靈魂思維上,不至於在人生暮年沒有回憶的念想,所以比那些活在虛幻中算計別人的人過得充實,幸福。
當這一切被炮彈炸碎,被戀人捨命相護的時候,他才知道心有多麼多麼的疼。
芬姐,你不要離開我好嗎,不要離開,自己想見光,想過正常人的生活,自己真的想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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