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長輩的面,白清枚可不想擔一個沒分寸不懂禮節的罪名。
「你跟晟安的婚約雖然取消了,但我跟你伯父還是你長輩,你來霖城,我們家就是你的家,再說你生著病,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住酒店。」
凌雅瓊說,「我這趟就是專程過來接你的。」
明明退婚時弄得好似相看兩厭,她沒想到兩人還有聯繫,現在白清枚還住到了周晟安這裡。
凌雅瓊以前雖滿意這個兒媳,但現在退了婚,她又有正在接觸的對象,住在這裡肯定不合適。
啊?
白清枚傻眼了。
「不用麻煩了伯母,只是個小感冒而已。」
「跟我就不用客氣了。」凌雅瓊說。
周家有人照料,能更好地讓她養病,周晟安也沒有理由反對。
凌雅瓊顯然就沒打算給他們拒絕的餘地,直接對周晟安說:「把清枚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帶她回去。」
白清枚的東西是阿姨收拾的,凌雅瓊看著阿姨從周晟安的臥室把行李箱推出來時,表情明顯有了一絲變化。
她什麼都沒說,但白清枚幾乎可以預見到自己的尷尬處境,有點生無可戀。
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周晟安。
周晟安不僅沒救她,還親手把她的箱子放進車裡,白清枚幽怨的臉已經快貼到玻璃上了。
就這樣,白清枚被迫住進了周家老宅。
日子倒不算難過,周家上下對她都很友好,沒有記恨當初她一意孤行的退婚,反而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每天有豐盛的營養餐吃,老太太總叫她一起打牌,也不算無聊。
周晟安每天下班後都回老宅,老太太喝著酸奶,扔出來一對王炸,笑眯眯地說:「喲,這幾天我大孫子天天回家報到呢,是不是想奶奶了?」
周晟安不說謊,每次都轉移話題:「帶了蛋糕,吃嗎?」
老太太又問:「是專門給我帶的嗎?不是給我帶的我可不吃。」
周晟安:「」
白清枚捏著手裡的牌,也不敢接話。
白天當著凌雅瓊或者奶奶的面,白清枚和周晟安總是離得遠遠的,不說話,眼神也避免接觸。
陌生得很。
她的房間跟周晟安在同一層,每天晚上,周晟安都會拿熱牛奶當幌子來敲她的門。
白清枚開門之後鬼鬼祟祟地伸頭左右看看,拿住杯子就想回去。
周晟安不鬆手。
「這麼膽小不像你作風。」
「這是你家,我能多放肆?」但凡在自己家,白清枚都不會如此謹慎。
她說話的時候壓低著聲音,怕被他家人聽到,「快鬆手啦,等下讓你爸媽看見誤會了。」
周晟安垂眸乜著她,「誤會什麼?」
「誤會我勾引你啊。」在被她踹掉的前未婚夫家裡跟他勾勾搭搭的,多猖獗啊這人。
「你沒有嗎?」周晟安反問。
白清枚:「」
那的確是有。
「他們不會上來。」周晟安鬆開了牛奶杯。
「真的?」
「真的。」
白清枚心念動了一下,只有一下。
「不行,我要做個好人。」她說完,在周晟安面前把門關上了。
翌日下午,老太太睡完午覺,老太太差人拉來叫她喝下午茶。
花園的白色圓桌上擺著精緻的茶點,白清枚叫了聲奶奶,過去坐下。
老太太戴著老花鏡,正在努力地研究幾張照片。
白清枚目光從上面掃過,都是年輕漂亮的女人。
「我們家晟安啊,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工作,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三十來歲了身邊也沒個人,好不容易找到你這麼好的媳婦,可惜你不喜歡他。」老太太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們合不來,不能強求。」
「我跟他媽打算給他介紹一個,這幾個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你來幫我選一選,哪個好。」
梅花糕吃起來有點酸,白清枚動作停了停,這次瞄過去的視線停留得久了一點,打量著那張照片。
「一般般吧。」白清枚說,「顏值差了一點。」
「我們晟安是一個注重內在的人。」老太太說著給她看第二張,「這個漂亮。學舞蹈的,跳得可好了。」
白清枚仔細看了兩眼,的確漂亮,舞蹈學院的,身段也極好:「跳舞的啊,他又不喜歡看舞蹈,肯定沒共同語言。」
「那這個呢。這個是在銀行工作的,肯定有共同語言。」
「一個行業的,以後他們兩個聊天全都是工作,多無聊啊。」
她眼光挑剔得很,每一個都覺得不合適,老太太又拿出最後一張。
「這個好。這個姑娘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長得好,性格也溫柔,知書達理的,又懂事又孝順,晟安肯定喜歡。」
白清枚挑不出毛病,不妨礙她看不順眼:「他才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呢。」
老太太問:「那他喜歡什麼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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