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怎麼被主教閣下看中的?
卡茨對他的畏縮很看不起,可按地位排對方還是自己的上線,哪怕回到主教那裡就不是了。
於是占星師按捺住自己的不耐煩,開口直奔主題:「穆爾頓大人,休息可以等到以後,儀式卻不容差錯。你可是身兼重任——利維閣下交給你的任務完成了嗎?」
「當然,沒有任何意外,很順利。」
穆爾頓努力讓自己忽略身邊接連襲來的死亡陰影,他咳嗽一聲,用慣常的低沉聲音說道。
「沒有意外?」
「沒有。那個女人很快就回來了,而且神恩也完好無損。」
「那還愣著幹什麼?」聽到他肯定的答覆,卡茨不再對他抱有耐性,這個人的價值已經用完了。占星師一把扯過他手裡的銀鏈,穆爾頓下意識握緊了拳頭,但卡茨一句話就讓他不得不鬆開:「現在不讓外圍成員進到聖地,你還是呆在這兒吧。」
教會的等級分明,也許有時候會根據情況的不同有特殊的安排,但大多數時候都是神秘者的地位遠超普通人。他們才是組織真正的核心,是聖靈偏愛的眷者。
穆爾頓這種外圍成員,不過是連神恩都碰不到的人物罷了。若非有些位置需要沒有接受神恩洗禮的信徒,主教閣下才不會將心思放在放在他們身上。
卡茨一隻手提著長袍,加快腳步登上了石階。
縫隙中竄動著黑影,大廳里寂然無聲。神秘的覆蓋使燭火也黯淡下來,魔力的涌動具現為肅穆的威勢。大廳中只有兩道人影,一位是主教利維,另一個是他的副手,占星師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卡茨虔誠惶恐地跪下來,謙卑地稟告道:
「閣下,法夫蘭克大道沒有異常。」
主教微微點頭,「聖靈看到了你的努力與付出。接受神恩的洗禮吧,這是虔信者應得的賞賜。」
卡茨·薩提斯以面貼地,激動的感恩聖靈。等到不知名的信徒走上前來,為他灑下閃亮的金雨,卡茨才抬起頭,目露迷醉與狂熱的神色。
火種沸騰起來,源自靈魂的美妙感受甚至會讓人上癮。
自從成為教會的一員,卡茨就開始不間斷的每日飲用「神恩」,只有這兩天為了儀式而不得不終止。他渴望魔藥就如同渴望罌粟,占星師自問,在這種**面前連信仰也不過是泡沫。
施禮的神父一邊持續著灑下魔藥,一邊在卡茨的耳邊低語:「這是你一個人的榮耀。去把那個凡人的靈魂獻給聖靈吧,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必然期待這一刻很久了。」
短暫又似乎漫長的洗禮結束後,卡茨依然滿臉恍惚。神父從他手中拿回吊墜,看著他慢慢走出了大廳。很快門外響起了一聲短促的慘叫,腳步聲也突兀的消失了。
血液的芬芳在黑暗中蔓延。
「又是兩個……不,一個。」
神父抬起頭望了望高台上的利維主教,對方頷首示意。他掂了掂十字墜,輕輕把它掛在了脖子上。
「加瓦什萬歲。」
「黑十字萬歲。」
他虔誠地閉目低語,昏暗的殿堂中迴蕩著嗚嗚的風聲。
……
「她怎麼又回來了?」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尤利爾險些岔氣:「我想要的?」
她沒有到處亂跑,回來找你了。這下好了,你不用擔心她去散播魔藥了
「我希望她被巡邏隊抓起來,而不是跟著我!」學徒趴在玻璃上,「現在這樣我會更擔心。」
與自身的安危比起來,原本的想法在生死面前簡直是愚蠢至極。只是尤利爾根本難以在自己與其他人之間做出選擇,他既沒有那麼偉大,也沒有那麼冷漠。
撞門聲還在不斷地響著,尤利爾猶豫片刻,便輕手輕腳地靠近了過去。
指環意外地問道: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自救。」
那可是神秘生物
索倫的言外之意是他這是在送死。
不過學徒雖然仍未完全擺脫恐懼,但事情的發展還不至於讓人無從下手,他覺得現在起碼要比找不到黑紗女人要好得多,因為選擇權在他手裡。
「不是有你在嗎?睿智的索倫閣下,你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尤利爾違心地說著。
他同時也在忐忑:別看它說起那個女人來那麼隨意,但指環究竟能不能對付得了她學徒心裡還真是沒底。
那你最好不理她。只要你不想開門,那就沒人能進來
索倫看在尊稱的面子上建議道。
我不想開門,就沒人能進來?尤利爾覺得這就像一句咒語。他看著玻璃上的霜跡,忍不住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指環又開始遮掩起來。
學徒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結果來,除非他能比喬伊更有威懾力,但那顯然不現實。
「那我要打開門。」尤利爾望了望吧檯,又想起沉默至今的街道和巡邏騎兵,迫使自己下定了決心:「既然她會散播魔藥,我們就把她限制起來,讓她哪兒也去不了。」
「你做得到嗎,索倫?」
我可以把固定的目標凍住……但這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的
「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sxsyl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