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沒用,徒增你的焦慮和煩惱罷了。」林承德道。
「什麼叫沒用?」沈然不解。
林承德瞥了眼沈然一副期待的表情,「你問我當時突破的環境,不就是你也想走一遭相同的路嗎?」
「...我又還沒女朋友。」
沈然嘀咕。
「你這傢伙就是有女朋友也不可能拿來證道!」
林承德臉色一黑,「我告訴你,種子的特質確實受外界以及宿主影響,但微乎其微。甚至都只是我們的一個猜想,可能並不是的。」
「什麼意思?」
沈然立馬認真。
林承德道,「你要知道,種子在進入你我體內,它們在這個世界上就已經存在了可能幾百年、幾千年、乃至於幾十億萬年的時間。」
沈然心臟撲通一跳。
「意思就是,在漫長的時間中,種子的進化方向就已經被決定了。進入你我體內再長也不過百年而已,你想做什麼過激的行為去改變它?」林承德問。
「你的意思是,我的路就是被固定了的嗎?」沈然看著林承德的眼睛。
林承德眉頭一皺,本想反駁。
自己在這裡說種子的進化,這小子怎麼又聯想到亂七八糟的方面去了。
可是,仔細一想。
「差不多。」
林承德轉過頭,只露給沈然一個側臉,「我知道你有點不情願接受。但我曾經也是一樣。」
「更早的時候,用戶們大有過極端的行為,有人認為跳進岩漿里,就能進化出與岩漿有關的能力;有人認為不斷自殘再恢復,就能進化出快速生長的能力;還有的人喪心病狂到找個暴雨天來突破,肉身引雷...」
「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了。」
「對於深藍網絡以及種子,那時的人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全都是在胡亂摸索,不僅把別人,把自己也是搞得死的死,瘋的瘋。」
「後來相互接觸,形成一個圈子後,我們才靠著交流以及歷史文獻記載,慢慢糾正。」
說著這些話,林承德自己也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一些想法,心中一嘆。
正在這時,
沈然又將那些話給說了出來,「可你不是說過,突破第三階段就是要經歷強烈的刺激,來讓我的大腦對種子產生影響的嗎?」
「是這樣沒錯。但只是起到一個催生的作用,不大可能改變它的特質。」林承德回道。
「那萬一要是我的種子沒進化出特殊能力...」
沈然話都還沒說完。
林承德就打斷道,「深藍網絡里有一部分用戶,直到第五階段,都還只是身體硬一點,跑的快一點,跳的高一點。」
有那麼一刻,沈然的心臟停頓了一下。
「所以我說,告訴你沒用。」林承德搖搖頭,「徒增焦慮。別的不談,這一點基本上是改變不了的。」
「基本?」
沈然又抓住了這兩個字。
林承德遲疑了下,還是沒忍住。畢竟自己雖然後來是進化到了念力系,但在那之前的自己就和高考,以為努力就能有結果,最後卻告訴你,考都不考,全憑老天爺擲骰子來決定成功與失敗。
「......我們對深藍網絡和種子的說法都是不確定的。」
「也存在有一點點的可能。一些特殊的極端環境,宿主的主動引導或許能對種子的進化起到影響效果。」
林承德還是說出了這一危險的可能。
但他馬上就趕緊補充,「可是,我剛才也說過了,有很多用戶都嘗試過,幾乎全都失敗在了自殘的路上。」
沈然咽了下口水。
那確實是自殘無異。
就和玩極限運動來追求腎上腺素的分泌一樣。通過極端環境來刺激種子的特殊變異,成不成功先不談,過程中得要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
可是,什麼都不做,
萬一自己到了第三階段就只是力氣比現在大了點。
那時的自己,會不會後悔現在的自己沒有嘗試過?
「你的種子是你三叔給你的,沈修竹他可是第二使徒。」
這個時候,看出沈然的心思,林承德豈會不知。
他緊盯著沈然,前所未有的認真,「沈修竹給你的種子再差也不可能差到哪裡去,真的,不用你自己去嘗試那些瘋狂的行為。」
「我...」
沈然張了張嘴。
半響後,他雖然沒有看向林承德,而是低垂著頭,視線落在地面。
「雖然我現在慢慢懂了這條不好也不壞的路包括三叔他的用意...」
但,少年還是輕輕地說了出來,「但我還是常常會想,為什麼我要這樣被安排在這條路上。前面一段時間,我甚至想過離開火城。」
「你本就還在一個叛逆的青春年齡,牴觸他人的干涉與安排很正常。但你大了以後就理解了。」
林承德其實也理解對方的部分心情。
「可我真的,真的很想自己能決定一些事。」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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