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層...第九層油鍋地獄...第十三層血池地獄...
一路有驚無險地穿行。
沈然目睹了一幕幕不忍直視的殘忍畫面。
他不知道那些鬼物有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像他不知道那些鬼物生前犯下過怎樣令人髮指的殘忍惡行。
未知全貌,不經評價。
這一切究竟合不合理?
自己還需要到更深處去看看。
霧更濃郁了。
到了下面,關押的大鬼都沒了多少,天地也安靜地悄無聲息。
只隔著厚厚的濃霧,可以看見一條長長的黑色隊伍,在霧中穿行而過。
陰兵過境。
那是趕赴去第二層戰場的鬼差。
「還在打,白衣鬼王和黑無常打了起來,雙方暫時難分高下,而季方他們現在在對付馬面。」
唐冠告知戰場情況。
沈然點頭,屏住呼吸,和唐冠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中繼續行進。
「好濃郁的陰氣。」唐冠撕下一塊布料,圍住半張臉。
「你還行吧?」沈然問。
「我是誰?」唐冠又驕傲地回道,「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
沈然點頭。
他前面經過陰氣洗禮,身體已經適應了。
陰氣對於如今的自己,更像是一種如同罌粟般的誘惑。
兩人加快速度。
終於,在穿過一層層光怪陸離的鬼怪世界後,沈然到達了傳說中的十八層。
天地豁然開明。
厚重到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散盡了,只留下稀薄的幾條遊蕩在天地間。
沈然眼瞳驟縮。
「這是...我的天...」唐冠難以遏制地發出驚聲。
只見,
兩人站在一處地上,前方是一條奔騰的河流,河面開闊,不知有多麼漫長。
那河水赫然就是陰煞之氣所形成的液體。
虧得前面王鵬他們還在爭一個小水潭。
擺在眼前的這條河流,簡直是源源不斷,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為什麼會有如此之多的陰氣?」唐冠發愣。
「因為他撒謊了!」
沈然眼中有怒氣。
那個外表形象風度翩翩,氣質高雅的羅姓男鬼騙了大家!
地府根本就不需要靠壓榨眾生來獲取陰氣。
「喀嚓」
沈然雙拳攥得咔嚓作響,心裡莫名有什麼在涌動。
「你怎麼了?」唐冠注意到沈然的變化,立馬皺眉。
「我想到了,火城暴亂的那一天。」
沈然開口。
唐冠神情一變,對方這種時候是怎麼想到那件事上去的?
「別想太多了。既然姓羅的撒了謊,那就是一個自私自利、野心勃勃的傢伙,上面季方他們可就不太安全。」唐冠轉移話題。
沈然也想按捺下來。
他一點也不想對唐冠生氣。
可,唐冠的聲音、他的身份、氣味卻讓自己難以忘懷李家的陰影。
那一日,
李牧在火城煽動憤怒的火城人,讓那些公司上班族,還在上學的年輕人,失去工作的老人,所有的男女老少全都去發動完全沒有意義的流血抗議。
更為令人難以理喻的是,火城人自以為是要反抗地球的統治,結果支持他們的背後的鈦和製造、草字幫等一系列火城本土勢力,幕後的主使也是來自於地球的李家。
他們必須得為那些血債負責...
煞氣入心!
沈然陡地驚醒過來,一咬舌尖。
「嗯?」
與此同時,唐冠又扭頭看沈然,發現對方還站在原地。
「呼~」沈然吐出一口濁氣,跟上去。
他明白了,唐冠為什麼說和自己之間必有一戰。
「等等!」
突然,沈然迎面撞上了唐冠結實的後背。
唐冠停下腳步,表情嚴肅地看著前方。
沈然順著看去,內心一凜,右手緩緩從腰間的袍子裡摸出幽能死槍。
「咔」的一聲,子彈上膛。
在這條河床上有一座石橋,
橋前佇立著一道身影。
那是一個蒼老得不成樣子的老婦,遊蕩徘徊著,一點聲音都沒有。
「白無常是不是還沒出現?」沈然低沉地問。
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不願放棄,肯定想進入河對面的建築里去,親眼看到真相!
「嗯。而且,怕還有判官。」唐冠表情凝重。
他和沈然兩人有底氣和能力強殺孟婆。
但,地府里還有幾個恐怖的高級鬼差。
沈然便按捺著,眉頭緊鎖,緊張思索當下這一難題。
「要不從河裡游過去?」唐冠忽然看向那條奔騰不息的河。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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