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應道:「現在是三月份,按計劃,我們會年前回來。回來過個年,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明年春天再走。」
馬上就要抱孫子的余氏,身為內宅婦人,更關心的自然還是:「王妃啊,你看你長嫂都懷上了,你這肚子怎麼一直沒消息啊。你自己就是大夫,且注意一些。」
見母親一副懷疑自己不孕不育的樣子,希颺有點無奈扶額:「母親,我沒懷上,是因為我暫時沒有生孩子的計劃。等我想要了,孩子自然會有。」
孩子這玩意兒,有的話會嫌煩,沒有的話又空落落。
如果是條件允許的話,她是不介意生的。
他們供得起最好的教養,她這身子骨也不弱,養得挺好的。
對於產後護理這一塊,她也一直在培養徒弟去做,常青堂的療養院也有設置專門的科室。
所以,等她出去領略了大好河山回來後,上了二十歲,就生兩三個,問題不大!
「這還能控制?」閭丘清雪有些詫異,插了一句話。
在豐縣過了一年多的小夫妻生活,她的性子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內斂了。
放在以前,這話她是絕對不會問的。
希颺一臉的理所當然:「能啊,不想要孩子的時候就避孕啊。」
完了她又問:「你與大哥也成親很久了,現在才懷上,難道不是避孕出來的?」
閭丘清雪:「」
她想了想,還是投入話題:「並沒有。」
「啊?」希颺愣住:「你和大哥的脈,我都是看過的。不應該有那方面的問題啊,怎麼會一直沒懷上。」
談及此,閭丘清雪有些臉紅,但還是解釋了:「夫君日常忙碌,有些時候出遠門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他在豐縣的時候還好,但很多時候也不在豐縣的。」
「也是。」希颺能想明白。
治水這種事,初期要了解河道走向、掌握一年四季的水位變化等等,需要漫長的時間,更是要跑斷腿。
古代交通本來不夠便利,跑來跑去是很費時間的,大型水利樞紐從開始計劃到後面全部建成使用,沒個十年八年的,完全不可能。
更何況,還是一國主河的玄河,等那些堤壩什麼的全部修好,沒有個十年以上,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有她這個外掛,能提供很多捷徑讓他們少走彎路,但也不可能縮短太多耗時。
所以,閭丘清雪跟著希恆去了豐縣,也不過是比人留在帝京無限期等待要強一點,在豐縣,小夫妻依然是聚少離多。
「辛苦你了。」余氏是個心軟的,聽她們這麼說,頓覺虧欠了兒媳婦:「你跟著子言去豐縣,要吃苦受罪不說,他還不能陪你。」
閭丘清雪微微一笑,道:「婆婆說的哪兒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君在哪兒我在哪兒是理所應當的,難不成,我在家裡享福的人還能比他在外頭忙碌更辛苦?」
希恆在豐縣,那是真辛苦。
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跑就算了,烈日酷暑,人都要曬黑不少。汛期的時候,他跟著那些人去勘探河道,還有性命危險。
他是欽差,大家都護著他,而實際上,死在這件事上的人手不知凡幾。
這些話,她就不跟婆母說了,免得婆母心疼兒子、以後也擔心兒子。
余氏感嘆一句:「說起來,還是你善解人意。」
想了想,又道:「如今趁著月份還沒大,你且協助我操持中饋吧。待孩子生下來,便交給你了。」
她性子弱,掌管官中饋有些時候還得是靠丈夫兒子幫撐場子的,做事中規中矩,對比別家夫人,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沒用。
不過好在,兒子厲害,娶了個媳婦也是優秀。
這日子有盼頭!
希颺早便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怎麼想的,笑道:「母親,你和我爹、你們倆算是最好命的那種人,你知道嗎?」
「怎麼說?」余氏其實也覺得自己好命,但她直覺希颺的想法一定是另類的。
閭丘清雪也好奇地看過來。
果然——
希颺脫口便是:「小時候靠父母、年輕的時候靠父母、年老了靠兒女!這是最好命的一代人!」
余氏:「」
聽起來不像褒義。
閭丘清雪低頭,掩嘴失笑,道:「這是福分,難道不是好事嗎?」
希颺一本正經:「天地良心,我真的是實話實說。只能說人各有命,父母親是好命,但也是因為忍得苦中苦!」
若非兒女爭氣,他們這對夫妻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
余氏有些臉紅:「確實是為娘的沒有本事。」
「我不是在指責母親。」希颺認真說道:「每個人發光發熱的地方都不一樣,不要拿自己的短處去跟別人的長處比。正視自己的缺點,為自己的優點自信,才是為人的快樂之道!」
她朝閭丘清雪一笑,道:「這話不僅僅是給母親說的,也是給大嫂你!」
看得出來,即便在豐縣也是聚少離多,但閭丘清雪還是改變很大。
她從匣子裡走出來了,雖然依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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