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
「下午再補個好覺吧。」掛了電話後,何涼自語道。
何涼關上電腦,檢查了一遍桌上的物品,一手握起車鑰匙便要向門口走去。
那一側也正好有個男人走過來,先何涼一步站到門內。
「何編?怎麼一早就來工作啊?」男人一邊笑著打招呼,一邊提起早飯道:「你要不要吃?」
何涼擺了擺手道:「昨天你們倒是喝得盡興,我要是不來善後,回頭你們又得被主編罵。」
「我可沒有,我昨天喝得不多,而且你看我不是來工作了嘛。」
「你這身上的酒味還在呢,我剛剛把稿子都發到群里了,你們核對一下,各自分個工吧。」
那男人還是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跟何編一組也太幸福了吧。」見何涼走到身邊還嬉皮地敬了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緊接著,他又提醒道:「外面挺熱的,注意防曬。」一邊說著,還搖了搖手裡的襯衫。何涼見他如此,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笑著走向電梯。
這個看著高大卻異常孩子氣的人,是何涼的同事張擇端,平日裡他除了負責圖片修正,還負責活躍氣氛、營造笑點,為枯燥的職場生活增添一份樂趣。
不過「枯燥」一詞或許用的不太恰當,畢竟這裡匯聚的都是年齡相仿,帶著同樣夢想的年輕人。
平日裡何涼也不會因為官壓一級便向他們施加壓力,反倒是耐心地教他們專業性的知識。
於是他們也不會有心理負擔,工作以外的閒暇時間,這裡就如同大學的社團一般,極其融洽。
出了公司,也確實感受到了夏天的氣息。風輕輕地刮著,拂面而來還帶著暖暖的氣旋,在臉上暈開來,便有汗水凝在額頭。
面對刺眼的光芒,何涼只好眯著眼睛快速向停車場走去。
何涼驅車趕往十公里外的舊屋處,到達目的地後,那個眼神銳利的大叔便向這招了招手。
「陳叔!」何涼喊著,從車上提下兩瓶白酒,向陳數典走去。
陳數典也向上迎接,他看起來身材硬朗,步伐堅實。
「小何啊,哎你好久不來感覺都不習慣了。」
「哪裡的事,您這樣說下次我還要多來幾次。對了,不知『那邊』還有動靜嗎?」何涼遞過酒水,陳數典便滿臉紅潤地笑了起來道:「每次喝你的酒,我都感覺飄飄欲仙的......『那邊』暫時停下來了,好像是工程款沒撥到位。」
陳數典湊到何涼耳邊,何涼禮貌性地蹲下身來聽。「哎你不知道,政府那邊的決策和開發商有矛盾的,這邊住戶又都是農村來的哪能搞得了這些東西,估計還要挨上一些日子。」
「這倒也好,乾脆不拆最好。」
他們談論的是這片土地的拆遷問題,開發商一直想在這邊建新的商區,可是頑固的住戶和政府的條款一直讓他們很難下手。
「哎不說這個了,先進去吧。」
何涼把門打開之前,深吸一口氣,不過是半年拉開一次房門,這次卻讓他感到異常沉重。
這個地方給他留下了不少的回憶,從玄關走到正廳,從正廳走到臥室和陽台,每一處都有他和家人生活的影子。
一進門,外面的光就不客氣地闖了進來,先是像離弦的箭一樣直直地射在地毯上,隨著門的開啟,再延伸至房屋內更多的地方。
何涼脫下鞋子,站在原地,閉上眼睛想著什麼。接著,也不顧地上有無灰塵,赤著腳向里走。
「嗯......」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屋子裡顯得很突兀。
「誰在那?」何涼警覺地向聲音來源走去,一個樣貌邋遢的人躺在床上,嘴還吧唧吧唧地動著。
那人好像也聽見了動靜,突然坐起來,兩人簡單的對視了一眼,床上的人慌張地將眼神挪向四周。
他下了床,踉蹌地走著幾步,推開何涼便要離開。何涼剛伸手抓著他的胳膊,那人卻很快地掙脫開來,向外跑去。
「哎不用管他了,估計又是附近的小乞丐,沒有地方住便偷摸著進來了。」
陳數典向何涼解釋,何涼卻因為剛才那一幕慌了神,「力氣好大」,他嘀咕了一聲。
「陳叔,您也住在附近,如果還有人偷偷進來,還是麻煩您報警處理了。」何涼說完,便急著改口說:「不對,不是報警,只要把他們趕走就好。」
陳數典聽了也笑了起來「哈哈,小何啊,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不過這幾天還是不要打擾這些可憐的人了。」
「這是為什麼?」
「哎最近這幾天,出了挺大的事。死了人,好多人都不敢外出了。」
「具體是什麼情況?」
陳數典摸了摸下巴,回道:「如果我還在刑警隊的話肯定清楚,不過我現在也不想多干涉這些事情。」陳數典眼睛一亮,繼續說道:「哎說不定你們雜誌社會有消息,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何涼泄了氣一般,「如果有消息我早就知道了。」
「哎別一聽到這種事情就那麼敏感。」
「這些事情都是次要的,我是怕這些事情會驚擾到她。」何涼把目光移向屋內最中央,一個相框靜靜地安置在架子上。
相框左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sxsyl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