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沒有什麼野心,想要吃、要喝、也不過是想要活著而已啊。
不過在已經確認活不下去的現在,這樣的死法倒也還行,會因為焚燒而痛楚,思維卻可以中斷,能夠不知不覺不痛不癢的死去,也是幸福。
任一珍就這樣胡思亂想著,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再睜眼時,一個年輕英俊的小伙子正一邊搖一邊吼,還有一隻手掌可疑的高高舉起,不知道想幹嘛。
「同志你醒醒,你沒事吧?咦?你還真醒了啊?」小伙子高興的放下了手,好似他沒舉過似的那麼態度自然。
「……」她好像沒事?但她怎麼可能沒事?任一珍一下子跳了起來,摸自己的全身,然而她真的沒事,除了穿的有點厚有點土,全身之外……她一點事都沒有?
「你這位女同志,你看你這麼年輕,什麼事這麼想不開要跳河啊?」年輕人說。
「我……我想不開?」任一珍不明白年輕人在說什麼,這世上再沒有比她更想得開的人了,她覺得自己的樂觀度已經超過普通人水準很高了,怎麼還會被人這麼說?
「你不會是忘了發生了什麼吧?撞到頭了?」年輕人恍然大悟,「忘了也好,你這次是受到很大的驚嚇,想不起來最好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我家?」任一珍下意識的想報外祖家的地址,頓了下才發覺不對勁啊,入眼的土橋小溪就跟剛從喪屍手裡收回來的領地似的荒蕪,她現在身處的位置絕不是在末世百年n大郊區的人類基地,那她在哪?
「家也忘了?」年輕人有些苦惱的問道,「那麼你的工作地點呢?家人呢?」
「這個……」任一珍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她這會兒從懵圈中清醒過來才發覺到事懷處處透著怪異,再想想年輕人說的話,她跳河?她跳毛線的河啊,還有她身上這衣服,從哪來的,看起來不是年輕人救了她之後給她穿的,還有這土橋這荒地,這都哪跟哪啊?
任一珍臉上
上的茫然絕對不是假的。
年輕人的臉色就嚴肅起來了?「這位女同志,你看起來是腦部受傷了啊,這樣吧,你要是信得過我,你跟我走,我送你去醫院吧,我其實是當兵的,今天休假進城買點生活品,才會沒穿軍裝,你看這是我的士兵證,你的情況得儘快讓醫生看看,你能走嗎?」
任一珍還是一臉茫然,這年輕人想了想,就將人背了起來。
任一珍覺得自己就這麼跟人走不太好,但是吧,又覺得這年輕人不像是壞人,當然,壞人是不會在自己臉上寫著「壞」字的,可是任一珍覺得這年輕人無論神態還是眼神都很真誠。
最後任一珍還就真的乖乖讓年輕人背著去了醫院。具有同樣真誠眼神的還有醫院的醫生,來做筆錄的警察,據說任一珍單位的領導以及聽說任一珍自殺,特意從老家過來、哭的淚眼汪汪的親媽。
任一珍有些茫然的看著這一群人,這裡的人難道都不會說謊,沒有壞心,不計較個人利益嗎?一個個在她眼裡跟傻子似的,可是這種情境倒很能讓人安心。
很快的,兩個中年警察四處走訪了兩天,終於將任一珍自殺的事還原了。
原來任一珍有個從小青梅竹馬的小男孩,兩個人一起從小山村出來,男孩考上了大學,任一珍就在城裡的紡織廠里找了份工作,本來兩個人要說還有點曖昧的感情,在男孩子從學校里交到了女朋友之後,也就沒有更進一步發展的可能了。其實說起來男孩本來也沒那方面的承諾,只是兩家人都覺得合適,任一珍又一直真心愛著這男孩,男孩有了女朋友,真正的明白了什麼叫愛情,自然就要求任一珍不要再成天的往他學校送吃送穿了,人家也是怕耽誤了自己的小青梅。
任一珍被男孩拒絕,又見到了對方漂亮知性同為大學生的女朋友,特別是女朋友言談舉止落落大方,招待任一珍吃了晚飯又說了好些關懷的話,看著也真是個不錯的人,任一珍挑不出人家的毛病,心裡也不得不承認這女朋友更配男孩,傷心自卑之下,從學校出來晚了又沒趕上公交,自己走夜路回單位宿舍,走到河邊就想不開跳了河。
也幸好是被年輕人救了,要不然任一珍還不知道得泡發成什麼慘樣呢。
任一珍聽自己親娘哭著將事情從頭說到尾,才知道為什麼自己被救上來的時候一身的濕,哦對了,她現在不叫任一珍了,叫呂明娥。
「明娥啊,你聽娘說,這世
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啊,我早看出來了,發子對你沒那個意思,可是你不信,也怪發子她娘,從你小時候就看中了你,成天說要娶你做兒媳婦,把你的心給帶偏了,我早就看出來了,她哪是相中了你,她是相中了咱家那養雞場啊,前天還話里話外的想要那場子給你做陪嫁呢,明娥啊,你爹去的早啊,我那養雞場早晚是你的,你手裡握著一個養雞場,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啊我的苦命的明娥啊,你怎麼做下這樣的傻事啊。」
任一珍一邊聽一邊點頭,原來百年前的世界,男人的價值是跟養雞數量掛鉤的啊,得記下來。
這位什麼都早知道的親娘,雖然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的魂兒已經被換了,但對女兒是真心的好,考慮到女兒才到經歷了失去了愛的重大打擊,這嚴重度比斷腿要厲害的多了,也就覺得自己女兒這一臉的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sxsyl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