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魏繚不得不慎重行事。
與此同時,白起的十萬大軍也已經抵達了沛縣、齧桑一帶,大軍進駐沛縣在此安營紮寨。
帥帳之內。
「武安君,這彭城依丹水、泗水而築,加之此城乃是兵家必爭之地,其城之固,易守難攻。」為副將的穆邯略感擔憂的說道。
白起的目光從沙盤地圖上移開,笑看著穆邯說道:「你擔心我軍牽制不了齊軍主力?無法達到我王之命?」
穆邯坦然的點頭,「齊國大軍主力盡在宋國,王上之大謀在於命我軍牽制齊國主力,可一座堅固的彭城擋在我軍面前,齊國大可留下五萬大軍死守此城,餘下十五萬大軍定能返回臨淄,而我軍卻也無可奈何啊。」
「報——」這時,一個披盔戴甲的斥候進入了帥帳:「啟稟武安君,齊軍主力盡出彭城,一路北上直奔我軍駐地,隔日便到齧桑!」
「你說什麼?齊軍棄城不守,反而主動求戰?」穆邯一聽震驚萬分,不由得看向了白起:「武安君,蘇秦他瘋了?」
白起頓時精神大振,「傳令,升帳軍議!」
……
與此同時,齊國的主力大軍擺開了一字長蛇陣一般浩浩蕩蕩的從彭城而出,大軍之首,蘇秦策馬而行,這時齊國的副將揮舞馬鞭跟上來,面向蘇秦拱手說道:「武安君,如今我齊國遭受五國攻伐,形勢於我極為不利,末將以為還是退守彭城為上,可依託城之固先挫白起所部之銳氣……」
「將軍是懼怕白起凶名?」蘇秦淡淡的說道。
「這……我……」齊副將欲言又止,武安君之名對於天下列國之將可謂如雷貫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至今從無敗績,據守濮陽數年使得齊軍對此城毫無辦法,就在數月之前,更是於觀津之地將齊國第一大將匡章斬殺,震動了齊國所有的將軍們。
他要說不懼怕白起之名,定然是假的。
「白起是衛國之武安君,我蘇秦是齊國之武安君,豈能長他人志氣而墮自己威風?將軍勿躁……」蘇秦罷手制止他,繼續說道:「白起此人的確不可小覷,本帥此次之謀確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敢情武安君示下。」齊副將拱手而道。
「其一,五國聯軍合兵五十萬大軍兵分兩路欲亡我齊之心人皆可知啊,依我之見,此乃衛王試圖以十萬之兵外加白起凶名來牽制我齊軍主力,何也?自然是為魏繚所部五國聯軍創造戰機,退一步但如你所願,如若本帥留守五萬兵死守彭城,餘下十五萬大軍乘勢回援,我齊國傾國之力也只能合兵不到三十萬與魏繚所部決戰,而魏繚有四十萬大軍,即便我齊國合兵尚且不如五國聯軍啊。」
「當然,敵攻我守,我齊國在主場作戰自然有所優勢,然其結果必然陷入與魏繚對峙僵持的局面。」說道這裡,蘇秦頓時看向了那齊將,問道:「滅宋之戰,我齊國本就已經消耗過多,以一國之力與敵五國對峙堅持,將軍莫不是忘了秦國何以慘敗?在這我齊軍就此全部被魏繚所牽制,將軍可又曾想過白起這一路大軍如何解決?」
「這……」齊副將頓時語塞。
是啊,如此一來彭城製造被破,那麼白起這一路大軍必然會成為一個巨大的變數,齊國主力盡與魏繚對峙,便在也無兵去對付白起了。
蘇秦見他啞口無言,旋即笑呵呵的說道:「所以破局之道便是主動出擊,我齊國絕不能重蹈秦慘敗之覆轍,定要速戰速決,如今我有二十萬大軍,而白起只有十萬,何懼之有?當年衛國與秦大戰與陽山時衛王有句話說的好啊:狹路相逢將勇者勝利!只要我軍一鼓作氣定能以兵力優勢力挫白起所部,只要大敗這一路衛國之兵,定能大挫魏繚所部聯軍士氣,沒有了後顧之憂,再與魏繚或對峙、或決戰皆可已矣!」
「末將知罪,不該質疑武安君之謀。」那齊國副將頓時心服口服,連忙拱手一禮。
「呵呵……將軍何罪之有?當此之際,國難當頭啊,正是我輩建功立業、以解王憂之時啊。」蘇秦笑意使然的說道,而他的內心的想法卻是與之表面截然不同。
這齊國之將乃至齊湣王也萬萬沒有想到,蘇秦正在一手把齊國的這支主力往火坑裡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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