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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八點鐘的時候,已經將三禾人才市場轉悠了一大圈的宋勇,依然沒有找到心儀的日結工作。
之所以用上大概這個形容詞,是宋勇根本就沒有手機。
一個禮拜前,他那個不知道幾手的國產智能機,被換成了兩百塊錢;結果與其他幾個相熟的三禾大神,在公園的長椅上鬥了一個晚上的地主就沒了。
特麼!那天他的手氣真是臭的厲害。
走出了擁擠的人群,在門口的小廣場上找了一個相對空曠的位置後,宋勇感覺到了肚子裡有些隱隱作痛。
他知道這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餓的有點扛不住了而已。
那啥!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為此,他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賤*人就是矯情,以前三天沒吃飯也就這樣,現在怎麼才一天就這樣了?前天晚上,不是還吃了一份烤魚加上三瓶啤酒了麼?」
回味著烤魚的美妙味道,宋勇的肚子似乎鬧騰的更加厲害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從褲兜里掏出了自己最後的財產,一個一塊錢的鋼鏰。
在深市這種地方,一塊錢的鋼鏰能買到什麼?
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探討的問題,在兩條巷子外的包子鋪里,能買到一個包子或者是饅頭,多少能填吧一下肚子。
不過對於宋勇來說,他有著更好的選擇。
「來兩根香菸。」宋勇如此說到的同時,將手裡纂出了汗水的鋼鏰,對著一個中年的婦人遞了過去。
那個一臉雀斑,身材矮胖的婦人接過了鋼鏰之後,手腳麻利的遞迴了兩根雙喜。
並且,嘴裡問到:「要不要借打火機?」
這是一個由一張小桌子和一個冰櫃組成的攤位,在最明顯的位置上,掛著一塊手寫的大紙牌。
大紙牌上用著油漆筆,歪歪扭扭的寫滿了字:香菸五毛一支,冰西瓜兩塊錢一塊,另有住房出租,長期、臨時均可。
而在接過了香菸之後,宋勇迫不及待的將一根塞進了自己嘴裡。
用嘟囔著的聲音回答了一句:「要,借下打火機用用。」
用力的將一口煙霧吸進了嘴巴里,然後再隨著鼻腔噴了出來,立刻讓宋勇感到了自己一直在造反的肚子,都好受了不少。
叼著香菸的他,開始打算去弄點東西,來填吧一下自己越發矯情的肚子。
兜里沒錢,可不代表著他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是他使用三禾大神終極絕招的時候了:開寶箱。
開寶箱?其實就是去翻垃圾捅而已。
那些遍布與大街小巷的垃圾桶,對於三禾大神們開說,可是最後的救命手段。
裡面有著眾多對他們來說,能派上用場的寶貝;比如說:能穿的衣服和鞋子,吃掉一半的食物等。
能開出這麼多的好東西,稱呼上一句寶箱,那啥一點都不過份吧……
懷揣著對寶箱中,那些未知好東西的期待,宋勇興沖沖的向著百十米之外的垃圾箱裡走去。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在那裡有著一個垃圾箱,一向在眾多大神的口口相傳中,能開出好東西的幾率極大。
主要是經常有人為了趕時間,會將吃了一半的早餐扔進去。
要是運氣夠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從裡面找到豆漿什麼的,這可比公園裡公共廁所的自來水味道好多了,而且還很有營養不是。
只是在宋勇走出了數十米的時候,一個尖嘴猴腮的漢子叫住了他。
那漢子開口就是一句:「靚仔!賣身份證嗎?今天高價收購,五十塊一張。」
聽到這句話之後,宋勇本能的站住了身體;五十塊一張的身份證,在三禾人才市場這一塊,妥妥的是高價收購。
換成了平時的時候,一張身份證最高也就是賣四十快,正常拿到手裡的情況,往往還只有二十五塊。
也許是這個漢子,著急收購的原因,所以才開出了這樣難得的高價。
五十塊?對於現在的宋勇來說,是多麼龐大的一筆巨款。
這意味著:他能去三禾大神中的聖地雙豐麵館,花上五塊錢吃上一份有著少量青菜和鹹菜,但是分量絕對足夠的清湯麵。
早晚各來一碗的話,一天肚子都不會造反了。
剩下的錢,能買上一整包的煙和打火機;還能去網吧包宿,美滋滋的晚上一晚上的吃雞遊戲。
甚至,還能花上三十幾塊,去遊戲廳里玩玩水果機。
話說要是中上一個大獎的話,今後起碼是十來天不用發愁了。
然而,在遲疑了半分鐘之後,宋勇本能的捏了一下放在褲兜深處的身份證,還是回了一句:「老子不賣……」
身份證被賣出去之後,天知道在轉手多次後,會被拿去幹什麼事情。
但是以上的這點,卻不是宋勇所真正擔心的地方;他真正沒有賣出身份證的理由,是因為那是他心中最後的一點牽掛,對於老家最後的一點牽掛。
他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在三禾癱瘓的確切時間有多久了。
可是他清楚的記得在五年前,剛從三流大學畢業的他,並沒有選擇在外打拼。
而是回到了湘西老家,拿著父母一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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