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由想起了之前背後挨的那幾十掌重擊,暗悔自己今晚沒有在馬車旁守著。
既然對方有和光同塵,隱形匿跡的本事,想要潛入營地簡直易如反掌。
「失策,失策!」
他雖這般想著,臉上的神情卻和周圍的緹騎沒有什麼兩樣,眼中的那抹失望被他掩飾的極好。
即便如此,陳子凌還是從他僵硬的笑容上看出了些端倪。
密探軍營之事畢竟上不得台面,秦武陽並沒有事先對旁人說起。
除了這位九品境高手,誰能察覺到二人的動靜?
「營地和馬車已經被眾人翻了個底朝天,知世郎怎麼會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在這裡,該不會有什麼見不得秘密吧?」
「可否給我們一個解釋?」
冷長豐不死心,立即含沙射影地追問起來。
這些問題他相信陳子凌依然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如此一來,他的失蹤就會被人解讀成別有用心。
陳子凌問清了一個時辰前發生的事情後,輕嘆一聲,「看來冷公公為了找我,很是廢了些力氣,其實在下一直在馬車內,只是太過疲乏睡得有些沉。」
「知世郎此言太過荒唐,難道你當緹騎司的人都是廢物嗎?」
冷長豐輕哼一聲,對於陳子凌的解釋一臉不屑。
「知世郎,話可不能亂說。」
一名緹騎司的小頭目,嚇得臉都白了,忍不住站了出來。
他親自帶人搜尋的馬車,裡面有沒有人,他心裡一清二楚。
當時他對皇長孫回報說,沒有發現陳子凌的蹤影,現在對方說自己一直在馬車內睡覺。
若是此事傳到皇長孫的耳中,他極有可能會得一個辦事不力的罪名。
有些心思短淺的黑甲緹騎卻憋不住了,七嘴八舌地糾正起了陳子凌話語中的漏洞。
「你們不信?」
陳子凌摸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疑惑。
「一個字都不信。」
冷長豐冷笑出聲,蒼老而又尖細的聲音壓過了陳子凌的解釋。
「好,你們派幾個人和我一起到馬車看一看。」
陳子凌哈哈一笑,很是得意。
眾人知道他不喜歡睡帳篷,晚上都會到自己的馬車中休息。
這也是搜尋他的緹騎,首先將馬車作為重點搜尋對象的原因。
後來謹慎起見,他們還搜尋了其他人的營帳,依然沒有發現陳子凌的身影。
陳子凌和七名黑甲緹騎走到馬車旁站定。
那名小頭目,鑽進馬車再次摸了摸那條沒有任何溫度的白色狐裘,很快就得出了自己的推論。
他不知道陳子凌為什麼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失蹤,一個讓人膽戰心驚的猜測,令他後背逐漸冒出一層冷汗。
冷長豐眯著眼遠遠地看著,沒有繼續參與其中。
「來人,將知世郎拿下!」
小頭目利索地抽出腰間的狹刀,朝後面的人高聲喊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對我出手?」
陳子凌驚呼一聲,攤開雙手做出一副絕不反抗的舉動。
小頭目怒氣沖沖朝陳子凌喝道:「我懷疑你和外人勾結,想要謀害皇長孫,來人將知世郎暫且拿下!」
被人困住手腳後,陳子凌一臉不服,大聲質問起來,「」你們這是做什麼?好啊,我知道了,你們和那個閹人是一夥的,想要公報私仇!」
站在遠處的冷長豐聽到陳子凌的話,氣的身體忍不住哆嗦起來。
腦海中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此刻還不是他報復的時候。
派人將此事通知皇長孫後,冷長豐被人攙著站在了皇長孫的必經之路上,醞釀起了忠心護主的情緒。
果不其然,皇長孫在一眾緹騎的護衛下,朝這邊急匆匆走了過來。
他不相信這是事實,他要親自過問此事,還陳子凌清白。
「殿下,殿下,知世郎武功高強,就連奴才都不是他的對手,萬一,萬一……」
冷長豐哭喪著臉,自責地跪在了地上,腦袋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不就是見知世郎嗎,怎麼弄得好像我要上刑場一樣,快起來!」
皇長孫雙手攙起了冷長豐,眉頭不易覺察地皺了皺。
壓制住了心底的疑惑,皇長孫在眾人的陪同下,快速朝陳子凌所在的馬車趕了過去。
冷長豐站在皇長孫的身後,冷如毒蛇般的目光盯在了陳子凌的身上。
他想讓皇長孫親眼見證陳子凌的窘迫,將之前的屈辱還給對方,但也擔心陳子凌會狗急跳牆,真的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只要對方稍有異動,哪怕捨出自己的性命,他也會護住皇長孫的安全。
他親眼見證了皇長孫的成長,早已將皇長孫當成了自己的孫輩。
有了這麼個美好的精神寄託,他怎麼會在意那些巴吉他的殘缺之人?
所以一心一意侍候了自己二十年的乾兒子,無意中說出了自己心低的秘密後,為了皇長孫的臉面,冷長豐沒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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