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無所謂道:「去吧。」
「好嘞!」那人點頭哈腰地走了。
西野看向梨奈不解的目光,輕輕地道:「怎麼了?」
柳如溪伸出手在西野的掌心寫著什麼。
——我曾在蘇家見過他。
蘇家背靠蕪國,而蕪國與蘆城自古便不睦,所以一個蘆城的官差曾去過蘇家,倒是值得讓人玩味。
西野解釋道:「那是父親安插在蘇家的眼線。」
是啊,的確是安插在蘇家的眼線。
讓蘇家一時之間成為眾矢之的,全家上下數十人無一生還。
柳如溪眸子閃了閃,眼中含著戾色。
柳如溪剛到蘆城,服飾什麼的也未曾準備好,於是西野帶她去了當地的一家口碑極好的裁縫鋪。
「不知道這位夫人想要什麼顏色的布料?」柳如溪與西野甫一進去,那掌柜喜笑顏開,問道。
柳如溪用手比劃了一下,那掌柜瞬間瞭然,道:「有的有的,還請夫人跟我這邊來。」
言罷,掌柜便引著柳如溪朝閣樓走去。
西野猛地抓住柳如溪的手。
柳如溪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給西野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將西野的手給扒拉下來。
「夫人,這些都是。」掌柜打開閣樓上的一間屋子,道,「不知道夫人喜歡什麼。」
屋子裡面除了一個狼狽地趴在床上的女子和另外一個大夫,空空如也。
掌柜熟練地關上門,警惕地看了看外面,道:「蘇梨,怎麼樣?」
蘇梨搖了搖頭,道:「藍楓防得太嚴,我拿不到。」
若是拿到蘆城的軍事部署圖,那收復蘆城輕而易舉,也正因為如此,藍楓也將那看的極為重要。
躺在床上的女子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道:「你不是少主夫人嗎?怎麼可能拿不到。」
「慧玉!」那一旁的大夫似乎也是極為不滿,道,「蘇梨現在在城主府也是如履薄冰,你以為一個少主夫人能幹什麼?」
「能把我打得半死不活!還沒有人敢攔她!」慧玉氣憤地說,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太大,撕裂了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行了慧玉,若是蘇梨真的想要打你,就不至於是你現在身上那一點皮外傷了。而且要不是蘇梨打你,恐怕你現在已經被藍楓那個混蛋糟蹋了。」
慧玉自知理虧,哼哼唧唧不說話。
「據我們調查,近些日子城主將會回到蘆城,蘇梨你小心一下,別暴露身份。」
「放心,不會的。」
(3)
近些日子,蘇梨安安靜靜地待在城主府裡面不曾外出,不是飲酒作詩就是賞花賞月。
蘇梨閒來無事,便在城主府內四處轉悠,藍楓的屋子被士兵重重把守,她是進不去的,縱然能夠進去,也不一定能拿到軍事部署圖。
「少主夫人好!」那次在街上看到的官差頭領看見蘇梨,諂媚一笑,暗搓搓地問,「夫人這是要去哪?」
遠處棠梨花飄飄揚揚,又恰似那日的冬雪,只是平添一抹香氣。
孟虎知曉蘇梨是個啞巴,從自己懷中套出一隻毛筆,蘸了一邊的墨水,連著紙張遞給了蘇梨。
自從蘇梨來了之後,城主府裡面無論官職高低的士兵都必須隨身配戴這兩樣東西,怕的就是蘇梨遇到了什麼急事,好寫在紙上通知。
至於為什麼不是蘇梨帶上?
西野是這樣說的:「我夫人累著了怎麼辦。」
蘇梨接過紙筆,不緊不慢地在紙上寫著。
——聽說那日你們在抓蘇家餘孽,如何了?
孟虎一看,受寵若驚地說:「難為少主夫人還記得,這不,蘇家逃了一個,還沒有抓到。」
也不是他辦事不力,只是蘇家二小姐自幼被養在他處,不曾回蘇家,縱然他在蘇家做內應多年,也是未曾見過蘇二小姐。
蘇梨垂眸,微卷的睫毛掩蓋住了自己眼底的神色。
——你跟我來,我有關於蘇家餘孽的下落。
「謝謝少主夫人!」孟虎感激涕零地說。
那日他帶兵屠了蘇家百口餘人,早就覬覦蘇大小姐,但是沒想到蘇棠是個烈女子,看到自己的父母慘死,家中下人屍橫遍野地倒在血泊中,寧死不屈,竟自殺身亡。
要知道墨西野之前曾說過,不可動蘇家小姐,結果蘇棠死了,若不是城主保他,他也早就亡於墨西野的劍下。
哦對,他還說了一句:「蘇家小姐還沒有一個二小姐沒有死!」
所以墨西野才留了他一命。
只不過現在還未曾找到蘇梨的下落。
現在能夠得知蘇梨的下落,孟虎簡直感動得要哭了。
蘇梨將孟虎帶到跟西野居住的棠梨小院,突然間,蘇梨看向孟虎,稍稍比劃了一下。
孟虎疑惑,連忙掏出紙筆。
——我的髮簪不見了,你幫我找一下。
孟虎看了一眼,樂呵呵地說:「好嘞。」
墨西野不近人情,他沒有辦法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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