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心有餘悸,記憶猶新。這幾年好些了,一般都是當場逮住當場收拾,從不讓欠賬過夜。
臥室里,謝銘披著睡衣艱難的從床上坐起身,厲驁沒在他身旁。不過謝銘想也知道人去了廚房,結婚十年,厲驁哄人的手段從來就是不換湯也不換藥的老三樣。
大獻殷勤伺候早中晚三餐、從香水百合一路送到非洲菊、頂天了再買個巧克力去趟電影院,搞個俗不可耐的浪漫...細細想來,謝銘才發現自己婚後這麼多年原來就是這樣過來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簡單到描述都覺得乏味的生活,一個月後他也不能再擁有了。
謝銘垂下眼睫,昨夜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此刻翻騰不休:好好和厲驁過半個月的日子,然後把所有東西都留下...至於他自己,不過生死有命。
門外厲驁探進來半個腦袋,只露出一雙眼睛:「醒了?小米粥還得等會兒...」
「嗯。」謝銘平靜點頭。
這是應了?沒生氣也沒發脾氣?!
厲驁頓時如臨大敵,謝銘這怕不是要憋個大招!
「我可先給你說好,昨晚是你抱住我的!抱得可緊了就跟黏我身上一樣甩都甩不掉!」那副表情就差沒抱著胸叫「你主動你用強你先不要臉」。
「嗯,我知道。」謝銘的目光移到厲驁臉上,看得厲驁一個哆嗦。
偏偏厲驁還作出色厲內荏的模樣,試圖維護自己一家之主的威嚴,伸出手指點點點:「你知道就好!」
一轉身,厲驁的表情立刻就垮了,一臉「天要亡我」的絕望。按他對謝銘的了解,這回肯定不能輕易了結。
怕是做出滿漢全席也救不下朕的大清了。
......
等到謝銘撐著腰收拾齊整坐在餐桌旁,那黃澄澄已然熬得出油的小米粥掐著時間擺在面前,配上一碟小鹹菜,六隻小籠包。
全是謝銘慣常愛吃的。
不認識厲驁以前,謝銘的早餐是咖啡三明治,婚後十年,只要厲驁在家,就沒斷過一天的投餵。
謝銘咽了口粥,等那溫潤的暖意順著胸腔落入胃裡,才若無其事的開口:「最近公司沒什麼事,我想休息半個月。」
「真的?」厲驁驚喜得差點忘了自己昨晚幹了什麼,等反應過來謝銘不上班的話,這賬可能就得連著清算半個月時,渾身一個激靈。
「那什麼...你不是最近要簽一筆合同嗎?這就不管了?」厲驁暗暗搓手,至少得留個三天左右的時間緩衝。看不見了也就不生氣了。
「公司有副總,搞不定了會打電話。」謝銘垂著眼睛攪著碗裡的粥,把所有翻湧的情緒都死死壓住,然後才淺而又淡的嘆口氣,「一結婚就是事業上升期,我一直...」
酸澀突然湧上了眼。
一結婚他就在外面拼,厲驁就待在家裡...最後悶得受不住才隔一兩月跑出去說是搞搞攝影。可厲驁根本就不喜歡攝影,如果不是他總騰不出空來,厲驁又何必這樣?
別人都說厲驁小白臉吃軟飯,厲驁也不惱,對外總是「會找媳婦那也是老子本事」,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他們之間,從來都是厲驁在遷就他。
謝銘以為還有時間,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補償。甚至於昨晚去參加合作方的宴會時,他還在想以後就可以放鬆了...可下一刻,天翻地覆也不過如是。
「這次有半個月的假,我們可以...」謝銘借著喝粥斷了自己未竟的話,怕自己語氣中帶出情緒引得厲驁懷疑。
厲驁眼睛一亮,尾巴登時就翹了起來:「你可算是醒悟了。虧了我這麼多年!你自己說說,這賬怎麼算?」
「...你說了算。」謝銘眉眼低垂,全然的信任與順從。
厲驁「蹭」一下站起身,一把就將掛脖的圍裙扯了下來。
「要我說你早就該休息了!」
「我腰疼。」謝銘繼續喝粥,吃定了厲驁不會亂來。
「你不是說...我說了算?」厲驁委屈巴巴,昨晚塞個牙縫都夠嗆,按他的體力一月不下床都沒問題!
「嗯,你說了算,可是我腰疼。」喝完粥,謝銘慢條斯理又咬了口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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