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靜望去,對「愚孝」一詞,若有所思。
愚孝?何為愚孝?商音囔囔自語:「……打從一開始,他一心想給的名分地位,並不是他母親想要的。所以,這一切都是錯的。」
「善哉,善哉!」主持慈眉善目,「若欲無境,當忘其心,俗事自有紅塵擾,豈要強求有佛人。」
禪語入耳的那一刻,商音醍醐灌頂。沈妃受辱於敵軍名節難保,李适一心尋母回宮,其中唯一可觀之處,只是成全了自己孝子的名譽,對於沈妃,前朝千夫所指,又是誰能阻止的呢!想到另外一事,商音忽然毛骨悚然,當日皇上下令杖斃冒充沈妃之人,倘若換成真的沈妃,只怕皇上也裝聾作啞,棄母保子。
而這些,沈氏自己又何嘗不知,為了兒子的東宮前途,也為了自己清心寡欲,她竟然是最清醒理智的人!
主持辭別前,問意道:「施主想見的故人就在春暉堂外,可否一敘?」
「相見爭如不見,敘了徒增煩惱。」商音心中再有執念,也都在這個春暉堂放下了,寸草終是報不了春暉,「請施主轉告故人,我們守護的是同一個人,我心定如君心。」
走出春暉堂,商音如釋重負。不遠處的霞光中飛雁抖擻,撲翅而起當空翱翔,在柔和夕陽下劃出一道自在逍遙的弧線。她笑想,也許,其中就有沈妃餵食過的吧,說不定也有自己餵食過的,說不定長得最肥的那一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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