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氣之中,留下深深的劃痕。
「誰來送死?」燕破提著刀,刀鋒滴血,狂風下亂卷的長髮下,是森冷決絕的眸子。
······
風卷江湖雨暗天,九山聲同怒濤翻。
此刻的雲夢澤,絕非良善之地。
狂舞的閃電,嘶鳴的雷嘯,奔騰的怒波,捲起數十丈高的浪濤,不斷的試探著周遭山防的底線。
一條白龍,鱗甲殘破,龍角斷裂,身軀之上,滿是血孔的漂浮在這驚濤駭浪之中,起起伏伏。
而坐在龍首之間,手持赤色酒葫蘆的女子,卻豪邁的坐著,半身的連衣甲,雖不露半點聲色,卻勾勒出絕佳的線條。
一柄寶劍,就插在龍首眉心之間,抽吸著這白龍的生機,卻也定住了他的魂魄,使其不至於立刻便死去。
此時,風雨之中,架來了一葉扁舟。
小舟之上之人,一身的青衣,頭髮僅用一劍形髮簪扎著,腰間挎著刀,怒波奔騰之間,腳下的小舟,亦是若隱若現。
即便如此,那狂涌的水浪,卻未敢沾濕了他的半片衣角。
「看來你在等我?」葉楚蕭看著龍首之上的那道身影,仔細的端詳著。
隨後又補充了一個稱呼:「小尾巴!」
形似半人半龍的『蕭蚩』,頂著蕭暮晨的外表,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揚了揚手裡的酒葫蘆。
「敢不敢喝?」
葉楚蕭嗤笑一聲:「你果然是蕭蚩!」
「倒也狠心!」
說著搖搖頭:「酒···就不喝了。」
「不必故作豪邁,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無論你是否下毒,你的酒,我是不敢喝的。」
雖拒絕了蕭蚩的『好意』,但葉楚蕭的氣勢,卻未曾有半點的消減。
「好,那就死吧!」蕭蚩說罷,一揮袖。
原本釘死在龍首上的寶劍,便要飛出,射向葉楚蕭。
這劍一旦拔出,元枷即刻魂飛魄散。
蕭蚩既然出手,就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派人截殺,搶奪雲夢大鼎是一回事。
直接前來雲夢澤,抄了元枷的老巢,又是一回事。
如此才算是保險。
而葉楚蕭,也是早料到了有此變化,這才趕到雲夢澤,與蕭蚩一戰。
葉楚蕭站在原處未動,但是他的意、他的念,他的思想混合了力量,已經快速的擴張、蔓延了出去。
念頭猶如大錘,死死的定住了那扎在元枷眉心的寶劍,讓它暫時無法飛出。
砰!
葉楚蕭的眉心,卻傳來一聲清脆的炸響。
他的頭髮,勐然向四周震動了一瞬。
在葉楚蕭的眉心,仿佛有一瞬,出現了微微的裂痕。
那把插著元枷的寶劍,是大恆的鎮國劍。
象徵著國運、人道之大勢,葉楚蕭非國君、國戚、國臣,卻強勢對轟鎮國劍。
自然要受到人道氣運的反噬。
砰!
一腳踩爆,腰間的元陽寶刀,突地迸出。
它在遁出的一瞬,便帶著翻轉天地的勢與力,將鎮國劍施以的壓力,全都還了回去。
刀光亮起,剎那後,卻又混沌一片。
天意非人意,以人之心思,窺看天地之奧秘,便猶如蜉蝣去妄圖知曉千年的時光變遷。
葉楚蕭這一刀,便是要強行的用天意去壓垮人意。
所謂人定勝天,不過是站在百年、千年的視角,去看待億萬年的斗轉星移。
轟隆!
混沌的天與水之間,炸起了如瀑布般的雷。
陰陽萬化的氣息,在這一刻,都變得異常的紊亂。
蕭蚩偏了偏頭,一縷髮絲被掃落。
接著生出鱗片花紋的臉頰,突然滴出了一滴濃稠的血。
隨後這血又倒流回去,傷口頃刻撫平。
就像是跳躍了時空,省略了步驟。
葉楚蕭的刀,就這麼自然,而又古怪的出現在了蕭蚩的眉心三寸之上。
這一刀落下,便是將其輕鬆斷成兩截。
當!
寶刀重重的落下,擊中的卻是湧起的無限水波。
而這水波一瞬間硬化後,又被擊碎。
化作了無數的鋼針、飛劍,圍攻向葉楚蕭。
葉楚蕭不動不搖,不驚不慌,隨著一口氣吐出,所有狂怒的能量,都被撫平。
同時這些濺碎、炸裂的水波,開始自然渾圓的在半空、天上、水底流轉。
三維相成,上下疊加,立體勾連的陣勢,自然生成。
而這生成的陣,又有了能量的外衣。
組合出許多模塊,以陣為發動機,化作巨大的水巨人,一拳揮下。
砸穿水面。
虛空破碎,肉眼和感知里的一切,都仿佛破碎的鏡面,開始了一次浪蕩的奔涌之旅。
葉楚蕭這一手,看似狂勐。
實則有些用力過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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