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細想下來,其實都是有可操作性的,而且極大可能落成。」
「此人的眼界太高了。」
「高到我們難以企及,甚至連靠近都難。」
「而且我有種預感,只怕我等死了,都不一定能見到最終的模樣。」
「而嵇恆想打造的天下,定然是一個別開生面,也定然是一個需要很長時間去建設的天下。」
「非是一蹴而就的。」
「也非是短短几年,十幾年,乃至幾十年就能建成的。」
「我等只是棋子罷了。」
蒙毅苦笑。
他也深有同感。
面對嵇恆充斥著無力感。
只能聽之任之。
無論是想法還是思維都跟不上,完全被牽著鼻子走,這種感受蒙毅其實很久都沒有體會過了,只是如今跟嵇恆呆著,這種感覺太過強烈了,內心也實在有些波動。
張蒼又道:「倒不用想那麼多。」
「改制不是一蹴而就的。」
「我們只需做好分內的,至於其他的,本就由不得我們,又何必庸人自擾?」
「從嵇恆現在的情況看,他其實是故意在等。」
「等事情發酵。」
「一來等到匈奴的事了結。」
「二來是等到今日之會傳至外界。」
「等到風聲勢頭起來,他才會真正有所動作。」
「當下,我們要做的,還是將相關的民法給敲定一部分,不過僅限廢除世官那部分,至於其他部分,不要急,更不要自作主張,等到天下的風聲明確後再做決定。」
蒙毅點了點頭。
張蒼深吸口氣,望著空闊的改制府,也是轉身離開了。
蒙毅也並未停留。
府內。
陳平跟蕭何等人依舊在。
蕭何倒是沒有急著去改善律法,而是滿懷心思放在了推廣教育跟醫療上,他想算算,若是真按嵇恆所說,朝廷會有多少開銷,若是當真能擔負得起,未必不是一個好主意。
而且此舉還能打破士人對知識的壟斷。
還能減輕民眾看病問題。
無論從何種角度而言,都是利大於弊的。
只是要考慮成本。
陳平則是思考著如何在新民法的基礎上,讓世官制退出的更體面,也更得『官心』,不過想著想著,陳平的心思就偏了,如今改制府初創,各類官署人員不足,因而嵇恆給與了他們一定特權。
除了從御史府、廷尉府選人,還可自行挑選幾人。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魏無知。
當年若非魏無知提醒,他恐也沒機會去咸陽,更談不上獲得如今的身份地位,而且當年關東叛亂時,魏無知也曾暗中相助過自己,於情於理,自己都該報答。
只是是否將魏無知引進到改制府,他卻是在心中猶豫了起來。
片刻後。
陳平目光一定。
知遇之恩,不可不報。
而且當年魏無知本就是為時勢裹挾。
如何不能入內?
何況還有一個張良在前。
想到這。
陳平站起身,從身旁取出一份空白竹簡,開始提筆,準備將自己選定的人選記下。
然後上交給嵇恆,讓嵇恆來定奪。
另一邊。
張良也未在改制府。
早早的就回到了西城的住所。
嵇恆早已歸來。
張良看著嵇恆,悠悠道:「你可真是夠清閒的,你今日這番話,若是傳出去,只怕多少人會心神不寧,我本以為我過往所做之事就已算得上驚人,但跟你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你最終的依仗是民!」
「對嗎?」
嵇恆笑了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點了點頭,揶揄道:「這都被你發現了,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所謂的天下大勢,歸根到底還是民心大勢。」
「民心思定,則天下求一統,民心思安,則天下尋一治。」
「真相往往就這麼簡單。」
張良頷首,蹙眉道:「但你僅憑所謂的民心,真能推動整個改制?」
他心中很是費解。
民心太虛了。
嵇恆沒有吭聲,只是抬眸望著院中的桑樹,淡淡道:「所以我說過,天下早就變了,只是你們很多人的觀念還沒有轉變過來,過去天下的權利是由上至下的,但如今的天下權利,早已翻轉。」
「是從下至上的!」
「誰掌握了底層的權利,誰就能擁有天下。」
「只是太多人輕視了。」
聞言。
張良眉頭一皺。
他在心中反應咀嚼著這幾句話。
「何以見得?」
「時間會證明給你看的。」嵇恆笑了笑,「這個時間不會太晚,只是還需一定時間的醞釀,但這場天下的變革,很早就已經發生了,只是在慢慢的積攢能量,等待著最終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sxsyl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