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大笑道:「哈哈哈,不用守著冰牆了,老子幫你把那畜生解決了吧!」
胖子人未到,聲音已遠遠傳了過去,不過在他舉起右爪,並準備一舉衝破冰牆之時,晨安卻伸手將他攔了下來。
晨安的舉動很怪異,讓胖子和許飛幾人都是一臉疑惑。
在幾人不解地注視下,晨安搖了搖頭,道:「沒用的,他和蟲子都死了」
許飛不可置信的失聲道:「什麼?死了?」
晨安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冰牆就先留著吧,看樣子短時間內融化不了。」
冰牆很美,也很堅固。在九月份的陽光照耀下,冰牆卻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就如冰牆的主人一樣靜靜矗立。
悶墩聞言沉默地走了過去,看著那個臨死還站著的冰系進化者,伸手緩緩將其雙眼合上,嘆道:「是兄弟們來遲了」
「你認識他?」胖子問道。
悶墩神情蕭索,低聲道:「四海之內皆兄弟。」
悶墩的話,讓眾人瞬間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傷感之情,而悶墩的猥瑣形象,也在這句話說出之後變得高大起來。
不過在下一刻,悶墩卻忽然眯起那雙三角眼,一臉猥瑣地感慨道:「而且我很欣賞高手,也許這就是高手和高手間的惺惺相惜吧」
「擦!」隨著最後這句話的說出,悶墩偉大的形象瞬間崩塌,胖子對其剛剛升起的一絲好感也徹底煙消雲散。
其餘人也是一鬨而散,不再理會獨自陶醉的悶墩。
不過,在悶墩說出「四海之內皆兄弟」的那句話時,那蕭索的表情卻真真切切。
冰牆主人的死亡方式很悲壯,在他將雙刀蟲冰封的同時,雙刀蟲的一條刀腿也已經刺進了他的胸膛。
晨安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冰牆的主人雖然身為進化者,可是他並沒有覺醒控冰的能力,而是在雙刀蟲的刀腿即將刺穿身體的生死一線間,忽然覺醒,然後強大的求生欲望讓他釋放出了自殺式的反擊,從而同歸於盡。
生死一線間便是覺醒異能的條件之一,晨安自己是如此,悶墩也是,當然,胖子這個半人半獸就要除外了。
可以想像得到,如果製作冰牆的同學還活著,一定會成為他們強大的隊友,可是他卻死了,這個結果很悲戚,每個人都是一臉沮喪。
不過讓他們欣慰的是,身後的混亂景象已經略有好轉。
此時走廊內的景象,就如春運時的「擠火車」一樣,走廊是站台,寢室是車廂,每個寢室門前都擠滿了想要「上車」的「乘客」
當然,有列車就會有列車員,每個人的性格特點決定著他們在某些場合的自我定位。
無論在什麼時候,總有那麼一些人,他們天生就喜歡成為管理者,而他們也確實很適合成為管理者。他們或善於表現,或善於出頭,總之,他們總是能在第一時間自告奮勇地站出來,理所當然的進行著指揮和管理。
在那些人的指揮下,原本如無頭蒼蠅亂撞的人群,終於慢慢穩定了下來。
晨安幾人也沒閒著,為了防止再次發生意外,晨安、胖子和悶墩組成了一個「救援戰隊」,順著走廊一路清理過去,特別是南面的房間,必須逐一排查。
如果有哪只不長眼的蟲子在寢室里偷懶,三人便立刻衝進去一頓拳打腳踢,其暴躁程度分明是在發泄心中的鬱悶之情。
每次發泄之後,蟲屍都會被揍得面目全非,死得不能再死,然後三人便會目光冰冷地拖著蟲屍從寢室內走出來,而在門外,早有一些排隊等候「上車」的人在喝彩祝賀,為他們終於等到的新開門的「車廂」而歡呼
有些諷刺的是,在那些人歡呼喝彩的同時,他們腳下卻正踩踏著校友們的殘肢斷臂。
這本該是默哀悲痛的場景,在晨安三人大快人心的清理中完全變了味兒,仿佛鋪滿走廊地面的鮮血不再刺眼,遍布腳下的扭曲屍體也不再揪心。
絕處逢生的喜悅竟會讓人變得如此漠視生命,也許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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