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江懷玉手腕內側。
手腕內側皮膚細膩,只要使上一點勁,便能留下印記。
「結為道侶的消息不能透漏,知道。」謝眠捏了兩下,這才應道。
「真的知道?」江懷玉繼續問,觀察著謝眠臉上的表情。
謝眠生得好看,朦朧晨光下,他往下微彎的眼帘帶著點水霧,漆黑瞳孔漾開一層瀲灩水光。
「弟子會等師尊想好怎麼跟長輩說,再透漏,師尊大可放心。」
江懷玉聞言,點點頭。
結為道侶後,江懷玉實在想不出怎麼把和自己小徒弟結為道侶的事告知長輩,左想右想,都覺得不對,有種為師不正,帶歪徒弟的感覺。
自閉地想了很久,江懷玉依然沒想出如何告知。
因而,昨晚,江懷玉「威脅」謝眠不許透漏,等他想好再說。
「還有。」江懷玉剛點頭,又想到什麼,補充道,「不能透漏期間,不許籌辦道侶大典,會讓人察覺。另外,在玄魏宗時,你不可以對為師……」
「對師尊如何?」
江懷玉想了半天,抽回自己手,狠狠橫謝眠一眼,道「過分。」
在黎府那兩日,謝眠過分至極,口上說著用雙修幫他提提修為,實際換著花樣,把雕鷹木盒裡的那些東西基本試了個遍。
江懷玉被試得狼狽至極,哭過求過,也喊過夫君,卻依然不能讓謝眠停手。
食髓知味,江懷玉直到現在還未緩不過神,覺得身體隱隱酸痛。
謝眠聞言,側頭看江懷玉「不過分行嗎?例如……」
江懷玉打斷他話,數道「不行。不許抱,也不許親、還有……」
「師尊的意思是完全不能親近,要保持以前的距離,是這個意思嗎?」
江懷玉滿意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
周圍古木參天,陽光穿梭入葉間,謝眠盯著江懷玉發間散落碎光,沒有說話。
許久,謝眠收回視線,他抬起左手,用食指指腹摩挲江懷玉姣好唇瓣,江懷玉被摩挲的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不料,他退一步,謝眠逼近一步,一直逼近到能夠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謝眠的體溫平常偏冷,只有動/情時才會暖。
江懷玉被謝眠微冷的體溫擾得難以靜心,他餘光看了眼玄魏宗,玄魏宗隱身於蒼茫林海間。
謝眠也看了眼玄魏宗,片刻,緩緩道「做不到。」
江懷玉聞言,想把謝眠從黑名單里放出來的心思沒了,道「那兩日都全著你意,讓你滿足了,還有哪裡做不到?」
「那兩日是那兩日,不能混為一談。」謝眠指腹上傳來江懷玉說話時,散出的熱氣,他又摩挲了兩下江懷玉唇,「總不能滿足一次就要弟子長時間禁著,更況且,師尊說過日後任弟子。」
微冷的感觸在唇上格外明顯,江懷玉不太舒服,他拉開謝眠的手。
「這麼說來,你意見很大?」
謝眠手被拉開,溫熱散去,他捻了捻指尖熱氣的濕潤,快速親江懷玉臉頰一下,在江懷玉要說他時,沒骨頭一樣,整個人靠江懷玉身上,頭頂柔軟髮絲掃到江懷玉鎖骨。
「本來有意見,認真想了想,好像又沒意見。」
頓了下,他聲線清晰,懶散道「師尊說什麼就是什麼,弟子都聽師尊的。」
江懷玉被謝眠驟然靠來的身體壓得頓時覺得沉,他推了推謝眠,謝眠配合地動了下,但完全不起來,整個人還是靠他身上。
「起來,你好重。」
謝眠抬了抬眼帘「不要。」
「快點。」
「不要。」
「不要讓為師重複第三遍。」
「不要。」
江懷玉「……」
江懷玉睨謝眠一眼,徑直往宗內走。謝眠將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懶懶散散跟著一起往玄魏宗去。
玄魏宗宗門前是很長一段的石階,江懷玉數著石階往上走,數著數著,他視線被地面一行斷斷續續的黑線吸引。
黑線是一行漆黑小螞蟻,每隻螞蟻都拖拽著細小食物,順著石階,極其有秩序地往下爬。
江懷玉視線被螞蟻吸引就移不開,他站在石階,目不轉睛地盯著螞蟻搬食而下。
謝眠靠在他肩上,也看著他,目光專注。
遠方有風掠過,合著新弟子的吵鬧說笑,夾來幾片桃花,謝眠抬手接住桃花。「師尊,你不好奇這些螞蟻是從哪裡搬來的食?」
江懷玉抬眸看向源源不斷從石階上而來的漆黑小螞蟻「有點好奇。」
謝眠聞言,揚眉一笑,整個人都鮮活明亮起來,他把桃花往江懷玉手中一塞,站直身體,拉住江懷玉手就往石階上走。
「弟子帶師尊去看看。」
江懷玉來不及拒絕,便被他拉著一路向螞蟻搬食的地方跑去。
饒是江懷玉想過很多螞蟻搬食的地方,也萬萬沒想到的是螞蟻搬食的地方就是長明殿山腳。
他蹲下身,看向被螞蟻分開搬離的食物,食物陷在淤泥中,因為被螞蟻啃噬,已經分不清是什麼具體是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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