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邊上的人,無論那是什麼人都一樣。
雲白嘆息,輕撫著媚娘背脊,柔聲說,「你躺下,我就在邊上陪你,所以你不必害怕。」
「你不走?」
「你不會走的。」雲白笑了笑,又說,「特別在這種夜色里,我更不會離開你的。」
媚娘點頭,淚水飄零更多。
雲白倒了杯茶水,遞給媚娘又說,「你喝下就好好休息,我一直在你身邊,不會離開。」
媚娘喝口水,目光卻落到外面,她似已在尋找著別的人。
雲白的心隱隱絞痛不已。
她知道媚娘想找的人是葉孤雲,也許只有葉孤雲才是她生命中唯一歡樂。
床鋪上很柔軟,雲白躺在上面,摟住熟睡中的媚娘,她忽然很恨現在的自己,因為她很想給與媚娘歡樂,卻不能給,因為她現在已不是男人。
她此時縱使得到了天下間獨一無二的絕學,卻也失去了唯一能給媚娘快樂的力量。
雲白嘗嘗嘆息。
這是自己的幸運還是自己的不幸?
冷風吹在軀體上道道傷口上,疼的像是刀在割,葉孤雲忍住劇痛,從觀前街走出去,跟著那群拼命的人走,他忽然想知道葉小釵到底是不是賭局裡的人?
他又在自問,如果是,他又該怎麼做?給葉小釵拼命?還是阻止住管家去拼命?
他此時忽然有種莫名的刺痛,因為他生怕自己會跟這個多年前朋友拼命。
管家去什麼地方?他是不是早已有了準備?只要他們一出手,葉小釵必定會死在他們的手裡。
管家忽然停下,就停在虎丘塔下。
葉孤雲也停下,他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來這裡?難道葉小釵會在這裡?
虎丘塔下池水在冷風中漣漪縱縱,下面的闔閭會伸出頭來嗎?
古老的建築在晚風中顯得極為陰森、詭異不已,片片林葉從後面石林飄來,葉孤雲伸手勉強抄住一片葉子。
葉孤雲暗暗嘆息。
那片葉子竟已枯黃,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
管家慢慢轉過身,凝視著葉孤雲,忽然說,「你來送行的話,這裡已是止步的地方。」
「我若是跟你們去拼命呢?」
「你不能跟我們去拼命。」管家目光中已有憐惜之色,他說,「你身上的傷很重,我們不能找你跟我拼命了。」
「我還沒死,只要我沒死,就能跟你們去拼命。」葉孤雲又說,「賭局裡的人,我也想去斗上一斗,我也許能幫上很大的忙。」
管家笑了,笑意里充滿了說不出的感激。
他忽然握住葉孤雲的手,久久才能勉強自己說話,他說,「你願意跟我們去拼命?也不怕獻出生命?」
葉孤雲苦笑,他說,「我早已不當自己還活著,早就該死了。」
他說的沒錯,就在十幾年前,他就不想活了,見到媚娘在陰冷寂寞的山林間,他才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他的理由就是等到白雲回來,將媚娘完完整整的交給他。
管家笑意更濃。
就在自己笑到最愉快的時候,忽然在葉孤雲身上急點十幾處大穴,然後葉孤雲竟已動不了了。
「你......。」葉孤雲額角已流下冷汗。
管家笑意不變,他說,「實在不願看到你跟我們過去拼命,我們並不想欠別人的。」
葉孤雲的心漸漸下沉。
管家轉過身慢慢走了進去,林葉飄動間一條人影忽然落下,白雲般落下。
「是白雲?」
「不是。」白小葉勉強擠出笑意,他肚子裡的悲痛似乎不必別人輕鬆,他說,「葉先生,是我。」
他將葉孤雲穴道解開,就靜靜的垂下頭,久久不語。
「你跟著我?」
「是的。」白小葉頭垂的更低,他說,「你跟著管家,其實你並不想去拼命?」
「哦?」葉孤雲吃驚住。
「你去找葉小釵並非去拼命的,而是想救出來,是不是?」白小葉的頭並未抬起來,凝視著那雙腳,漆黑的布鞋上滿是血跡。
「你怎麼知道的?」葉孤雲更吃驚了。
白小葉抬起頭凝視葉孤雲久久又說,「我去將葉小釵救出來,回頭我們就去後面石林相見,怎麼樣?」
葉孤雲不語,他吃驚的盯著白小葉,心裡的刺痛卻更深。
他欠白雲已夠多,現在卻要欠他的兒子白小葉,他忽然發現自己無法還清他們。
白小葉微笑,忽然說,「只要你好好活著,我就很滿意了。」
葉孤雲點頭沉思。
他忽然明白了白小葉的心思,白小葉希望他活著,也許只希望自己他對媚娘好一點,只要他對媚娘好一點,這才是他最大的歡樂。
白小葉慢慢的縱身掠了進去,他並不是從下面走進去的。
葉孤雲掙扎著走向後面那片石林,那些墓碑是什麼人跟什麼人?現在會不會出來向世人索命?
管家身子縱身掠向一處有燈光的地方,那裡矗立著一個女人,他看到這女人第一個地方就是一隻髮絲上的髮釵,髮釵在油燈下發光?
「你是什麼人?」葉小釵將杯中茶喝盡,身子忽然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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