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一聲,青天帝朝著四周破敗荒涼的浮島眺望了一眼,帶著一絲緬懷之色道:
「李由,我知曉。」
「那幾個虛空來客與你所說的話,一定令你心中,燃起了無盡的希望火焰。」
「是這樣吧?」
擺了擺手,示意李由稍安勿躁,青天帝繼續道:
「以前的事情,想必青蚨……也曾和你透露過不少。」
「我,以及整個修真文明,確實是因為某個『計劃』,而整個被黑暗吞噬的。」
「但……你真的認為,那個計劃……是為了人族嗎?」
「……」
「青天帝,你什麼意思?」
聽到這裡,李由的心中,猛然間生出一股子荒誕之感來。
「呵呵呵……」
發出一陣慘笑,青天帝繼續道:
「延續種族與生命,乃是所有生靈的本能。」
「你覺得,整個文明心甘情願的犧牲自己這種事,有可能發生嗎?」
「無數歲月之前,某些大人物的計劃中,我們一整個文明,都被作為棋子……投入了黑暗世界。」
「當時的我,也並非今天的我。」
「那時候,我只是一個小人物。」
唏噓中,青天帝似乎想起了曾經的歲月,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的複雜起來。
「你知道嗎?」
「那是個英豪輩出,群雄奮起的年代。」
「無數天驕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為了爭奪『領袖』的位格而互相殘殺。」
說著,青天帝由光芒組成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來。
「或許你還不知道吧?」
「在整個虛空中,黑暗的『吞噬遊戲』……是最沒有風險,也最快捷的……五階道路!」
「……」
「五階道路?」
重複了一遍青天帝的話,李由的心中,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
同時,某種沉重的,令人無法呼吸的情緒。
也將他的內心完全籠罩。
「是的,就如你所想。」
輕輕點頭,青天帝繼續道:
「你真的以為,阻止整個人類世界,毀滅黑暗的……是所謂的『最高評議會』嗎?」
「不……阻止人類毀滅黑暗……是貪婪。」
「五階,在虛空中,已經是屹立於所有生靈之上的頂點。」
「一個正常的世界,往往也就只能孕育一到兩位五階而已,且其孕育的,還都是屬於世界自身的……『氣運之子』。」
「虛空中,無數大人物的子嗣與弟子們,如果想要從正常的道路攀登五階……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在黑暗中,僅僅付出毀滅幾個世界的代價,就能毫無風險的孕育出一位五階。」
「我想你應該能明白,這其中……所蘊含的巨大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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