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官員們四處眺望掃視,就看到船隊依舊保持著穩定的航行,周圍船帆飄蕩,似乎什麼都沒有。
甚至陣型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唯獨南面左翼有一艘海鶻攻擊艦忽然改變航道,向著西南方向駛去。
「怎麼了這是?」
譚文學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什麼會有號角傳出。
這次航行他與章有為是主官。
不過大宋目前在漸漸剝離文官主導戰事的權力。
因此除了大規模軍團作戰,往往由范仲淹、張亢這樣的進士文官率領以外,普通的戰爭,甚至是規模較小的滅國戰爭,都已經不讓文官插手。
比如狄青打西域的時候就沒有派文官過去,全程由狄青主導。孫友同、李燾等使者,也僅僅只是發揮一些出使作用而已。
所以這次譚文學他們出使西方,在行船時期並沒有指揮權,只有上岸與外國交涉時,才有外交的權力。
而軍事主導則由靖海軍指揮使王世寧負責。
唯一的例外則是到了出使的國家,結果遇到戰事,他們就能夠與王世寧商議,是開打還是通過外交手段交涉。
「郎中,是海盜。」
主艦上自然是有士兵護衛的。
由靖海軍的一名都頭負責,他站在船舷邊用望遠鏡觀看著遠方,然後向譚文學他們報告道:「南面出現了海盜船,不過已經被驅逐了。」
「海盜?」
譚文學也從旁邊士兵那要了一副望遠鏡,向著西南方看去,果然看到了他們的海鶻攻擊艦正在追逐著一個黑點。
只是那個黑點實在是太渺小了,哪怕是在視野極好的海上高處用望遠鏡看,也看得不太清楚。
以他們手中的望遠鏡倍數來看,對方至少可能已經距離他們在三十公里以外。
「劉都頭。」
章有為納悶道:「不是說靖海軍與廣州、瓊州水軍多次打擊海盜,令海盜近乎絕跡了嗎?」
「怎麼可能徹底絕跡呢?」
那劉都頭笑了笑道:「只是近海沒了,他們不敢來岸上作祟而已。」
「唔?」
章有為微微皺眉,這與他聽說的可不一樣。
劉都頭解釋道:「郎中有所不知,南海太大了,縱使靖海軍擴充十倍,鐵甲艦百艘,都不可能時刻巡視南海,保證海上安全,何況海盜也不可能真就全部除盡。」
「這樣嗎?」
「是的,這商人一次出海便攜帶數十萬貫財物,自然引得盜匪覬覦,南海算是好的,在我們靖海軍沒有去蒲羅中之前,三佛齊、朱羅等地,可謂盜匪遍地,據聞大食那邊更是海匪不計其數,甚至很多商人自己就是盜匪,若是在海上遇到另外一支比自己弱小的商隊,他們就地劫掠也是常有的事情。」
「竟至如此?」
譚文學和章有為都非常震驚,沒想到海上居然這麼亂。
「嗯。」
劉都頭點點頭道:「另外便是這海盜出則為盜匪,入則為漁民,周邊各國人皆有,我漢民也多為盜匪者,廣東轉運司甚至懷疑他們背後有南海周邊一些國家在背後驅使,我等在海上雖無敵,可人家想跑還是簡單,實在難以殲殺。」
「原來是這般。」
二人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什麼到了海外之後會有海盜出現。
南海航線是當前世界上最繁華熱鬧的航線,連接了歐亞非三個大陸,任何一支遠洋船隊攜帶的貨物,少則價值數十萬貫,多則達百萬貫。
自古財帛動人心,有財富的地方自然就少不了劫掠。
因而只要這條航線存在,就不可能杜絕海盜,區別只是各個國家的打擊力度大小而已。
大宋海軍實力強大,所以能夠杜絕周邊海盜,但離岸的遠海海域就不好弄了。
一來周邊國家的海軍力量非常弱小。
像越朝、占婆、室利佛逝等東南亞國家的海軍,不能說十分強悍吧,那也只能算是聊勝於無。
甚至一些海盜的背後乾脆就是這些國家在驅使。
比如南宋乾道四年就有記載,阿拉伯商人烏師點在途徑占婆的時候被當地海盜將貨物洗劫一空。
後來占婆國王闍耶因陀羅跋摩四世派遣使者向大宋朝貢,恰好烏師點也在泉州。
他發現占婆進貢給大宋的貨物,居然全都是自己被搶走的貨物,於是向泉州市舶司舉報,牽扯出了一起國家搶劫商人的案子。
可見這些海盜背後勢力有多錯綜複雜。
二來那些海匪很多都是周邊國家的漁民,他們用的小舟船速很快,海軍追擊,隔著幾十公里人家就逃竄回國,然後立馬變身成為漁民和村民。
面對這種情況,大宋海軍總不能上岸跑別的國家屠村吧。
所以就目前來說,靖海軍與廣州、廣西、福建等地水軍所能夠打擊到的,基本上也就只有近海海域的海盜。
特別是廣州廣西福建水軍成立,就在於防禦近海海岸,最多也就是在南海巡航護衛一下。
靖海軍是唯一能夠遠洋到遠海的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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