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打聲招呼?」
張易之轉頭看窗外,淡聲道:「回老家,這神都太過繁華浮躁,不適合潛心研究學問。」
回家….張昌宗臉色一變,大聲道:「兄長,你這是何意?以前咱說過同富貴共患難,如今我平步青雲,你卻要回家研究學問?」
張易之無語凝噎,只能沉默。
總不能說,老弟啊,我不想跟你做同道中人,我不想靠賣色相搏上位。
見他不說話,張昌宗卻是笑嘻嘻道:「兄長,你這小心思我豈會不懂?你這是嫉妒我被陛下寵愛呢。你一時心裡不平衡,便想著離開洛陽。」
張易之:「……」
對,嫉妒讓我質壁分離,女皇的溫柔我不配享用。
留給你吧。
自以為猜中的張昌宗笑意更濃,慢悠悠道:「放心吧!昨晚我跟陛下提過,我有一兄長,相貌甚過衛玠潘安,且善音律歌詞,吹拉彈唱,吟詩作賦樣樣精通。」
「陛下聞之龍顏大悅,命令我帶你入宮,這不我回府見你不在,才趕忙過來追你。」
什麼?!
張易之打了個寒顫,如墜冰窖。
張昌宗:「驚喜吧?還不隨我入宮,一定要好好表現。」
驚喜?這是驚嚇!
「謝過宗弟的好意,我為人木訥,恐怕不討陛下喜歡。」
張易之竄的一下站起身,急急忙忙說道。
「沒關係,技術過硬就行….」張昌宗笑得有些曖昧。
「還是算了,天色不早了,為兄先趕路,到家後給你寫信。」
話罷張易之就拂袖離去。
「慢著!」張昌宗一把拉住,直視著他:「兄長,你可是覺得做面首丟人現眼?」
張易之稍默,轉身頷首道:「陛下的幾個面首,馮小寶身份卑微,出身市井的野藥販子。沈南璆也只是診病的醫博士。可咱張家是官宦世家,爺爺更是官至宰相,為了門楣臉面……」
「呵….」張昌宗俊臉漲得通紅,怒聲打斷道:「臉面?臉面在權力面前算個屁,你看偌大的洛陽城,除了陛下,誰敢當我的面嘲諷我?沒人敢!他們只能在背後議論編排。」
張易之聽完後沉默不接話。
接近權力讓一些人錯以為他們擁有權力,這是非常致命的。
張昌宗一拍桌子,罵道:「放著的榮華富貴你不要,簡直愚不可及!」
張易之「哦」了一聲,臉色平靜:「這榮華富貴我無福消受。」
「你太犟了!」張昌宗氣得臉上的脂粉都抖下一堆,索性喝道:「不管怎樣,先隨我去覲見陛下。」
張易之攤牌了,他沉聲道:「宗弟,為兄是絕不會做面首的,為兄這就走。」
張昌宗氣急敗壞:「你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這時離開洛陽,在陛下眼裡,咱倆的行為是欺君!」
話罷大聲命令酒肆外的扈從:「來人,抓我兄長回府!」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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