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海面的顏色不再是湛藍色,而是濃郁的墨藍色,海水仿佛杯中的水,被大力搖晃著,水面上湧起的波濤不停地擊打著海岸。
帶頭的老者在前面振臂高呼,讓人將牲畜丟下海中,宴道往前擠了擠,尋思著能否找到機會將那個女孩救上來,正在他思索時,抬著轎子的人已經將新娘往海上抬了。
海面並不平靜,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下方遊動。
宴道打算女孩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後再做營救,這樣也能將這群民眾糊弄過去,但實際上並未輪到宴道出手。
海中伸出看起來十分綿軟的觸角,將幾乎要淹沒的新娘挽起來,然後淺藍色的光護住了那位可憐的少女,輕緩地將她拉入深海。
宴道收回了手,看著那團墨藍色之下微弱的光芒,他想也許那位魔神並非會傷害她。
新娘被海神帶走,岸上的民眾振臂高呼,然後紛紛擠向海岸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宴道不明所以,也跟著人潮往前方走去,只是剛靠近他就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是那股與夢之魔神息息相關的氣味,而這股氣味的來源卻是那海邊被潮水推上來的珍珠。
民眾們趴在地上撿著潔白圓潤的珍珠,遠遠看去,岸邊的沙灘上閃閃發光。
沒有人願意去注意此時怪異的宴道,望著遠處平靜的海面,心中大致有了估量。
也許夢之魔神藏在海下。
宴道又在城鎮中居住了一段時間,此時多是以物易物,自家城鎮中用來充當交易媒介的是刻著摩拉克斯肖像的金牌,只是在這裡並不好拿出來,畢竟是這裡不是自家地盤。
宴道身上帶了不少稀罕的東西,靠著這些寶物他也從這裡的居民口中打聽了不少消息。
比如,海之魔神居住的地方是個叫做海神宮的地方。
宴道離開城鎮之後並未回到自己的城鎮中,而是在這片海域附近轉悠,除了那日海中湧上的珍珠上有夢之魔神特有的氣味之外,宴道再也沒在其他地方聞到那股味道。
也許他應該去見一見那位海之魔神,如果那天的新娘真的被其所救,那這位海之魔神也許並非不可溝通之輩。
宴道從夏天就一直沒有回去過,直至冬日飄下第一場雪。
宴道在海邊看到了這場雪,仰頭看著遠處群山之上暗沉灰白的天空,許久未歸的宴道有些思念了。
而此時坐在庭院中的摩拉克斯,望著庭院中葉子已快落盡的竹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摩拉克斯身上披著一件寬大的褂子,是宴道離開前新作的,他自己經常穿一些樣式簡單的窄袖勁裝,卻喜歡給馬科休斯做顏色喜慶帶著各色紋樣的肚兜兜,也喜歡給自己做一些寬袖華貴的服飾。
低下頭扯了扯衣服,在抬起頭時卻看到了天上緩緩飄落的雪花。
「今年的雪,有些早了」
*
尋找到前往海神宮殿的道路後,初冬時節宴道進入了海底。
即使火焰能溫暖他的軀體,但冰冷的海水還是讓宴道感受到了比凜冬還要寒冷的溫度。
海神宮並非進入海中就能前往的,而是要解除海神留下的謎題拿到密鑰才行才能進入,對於宴道來說這樣的解密根本算不上什麼,他敢說,整個提瓦特,除了那個還沒出現的黃毛,他是最會解密的人。
只花費了一點點時間就成功地進入了海神宮殿的大門。
與海洋中的冰冷不同,海神宮明亮又溫暖,甚至有人類生活過的痕跡,而宮殿最高的位置上坐著一位看不清形態的人,那大抵就是海之魔神了。
「不管你是人類還是魔神,既然你解開了我留下的謎題就可以從我這裡拿走一樣珍寶。」
漣漪一般的聲音迴蕩在大殿之中,宴道環視四周之後收回了目光,心中最後一點擔憂也消失了,看樣子那些被帶走的女孩在這裡生活得很好。
「我想要知道,之前您送上岸邊的珍珠是從什麼的地方採集來的。」
海之魔神像是有了興趣,他換了一個姿勢看向下面的陌生魔神。
「你喜歡珍珠我可以送給你很多。」
「並不是,只是那飼養珍珠的地方我必須去一趟罷了。」
兩位魔神是第一次見面,卻都沒有十分緊繃,相反很自然地談論著。
「那珍珠是海岸邊的一處地下秘境,那裡的珍珠成熟之後就會被吐出,然後被海潮送上岸,地點我可以告訴你。」
海之魔神將一張地圖交給宴道,宴道輕聲道謝之後便離開了。
離開海神宮之後,宴道就上了岸,上岸之後才發現地上的雪已經積起來,稍厚的地方已經到腳踝了。
宴道戴著一頂有些破舊的斗笠,身上披著一件厚實的外袍,按照地圖的指示往前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系在宴道腰間的馬科休斯分身跳了跳,宴道將他抓在手上。
「嚕哈?」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手上還有些事,等我處理完儘快回去。」
「嘟哈。」摩拉克斯可想你了。
「摩拉克斯知道你這麼破壞他在我心中偉大的形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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